“没……没什么,我随便问问。她们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没问她们行程,你怎么了?我看不对劲的人是你。”
广昀放没有回答好友的质问,径自走向位于右翼的健身房,他先跑了一下跑步机,又拉了半小时的拉臂机,他的身体之所以能锻炼得像钢铁一样,全是因为平日规律的运动习惯。
可他今天却无心锻炼身体。
怎么办,他到底占了谁的便直?欺负了谁?
申繁语正翻译着一篇德文短文。
起身倒了杯水喝了一小口,轻叹一声,遂在白纸上写下汉朝才女班捷妤的诗: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
裁为合欢扇,团圆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思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思情中道绝。
这是一首饶富隐喻味道的诗,她无意中发现,恰能描绘她心中的无奈。
“妈咪,你又叹气了。”
小大人般说着话的是她的儿子墨儿。
“放学了?”藏起心头的惆怅,她给儿子一抹最开心的笑。自从有了申墨,他丰富了她的生命,让她恢复成知道如何笑的人。
“老师要我参加英文演讲比赛,我拒绝了。”放下小书包,申墨拿出图画纸摊在桌上画了起来。
“为什么拒绝?”
“因为那天是妈咪的生日,我和梦华姨约好了要一起替妈咪过生日的埃”
“墨儿,妈咪不过生日,妈咪知道你想参加英文演讲比赛。”
“妈咪,生日一年才一次,我要替妈咪庆生。”申墨有他的坚持,“我要照顾妈咪。”
“你才五岁,妈咪希望你和一般小朋友一样快快乐乐地上学、玩耍,妈咪自己会照顾自己。”
早熟的墨儿,处处让她心疼。
“我可以照顾妈咪,而且我并没有那么想参加演讲比赛,真的。”
“为什么?你不是很想和小雪一起去参加比赛吗?”
墨儿摇头,“让小雪自己去好了,我已经没有那么喜欢她了。”
申繁语看着儿子,抿嘴而笑,多么像他父亲的一张脸啊,套句梦华的说法,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为什么?”
“妈咪今天老是爱问为什么?”墨儿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以为你喜欢小雪啊!”她故意取笑儿子。
“小雪脾气太坏,好爱生气,而且动不动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