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她去。”黎以清要去找柳无隅问清楚。黎以宁拉住她说:“你再吃点,我还有事情没说,你要不要听?”
“听。”
“昨天林瑞给我打电话问妹妻的新电话号码……”他的朋友突然间要妹妻的电话,多奇怪的事。而且妹妻没有换号码。
林瑞说是他一个朋友要的。这个朋友恰好是妹妻的堂哥。更奇怪了。既然是堂哥为什么会没有电话号码。林瑞也说不清楚,他朋友也没有说。
“事情都不知道是什么。我怎么可能给电话号码。是吧。”
黎以宁先把这件事跟老婆说了。齐越云没有告诉他是为什么,只说今天要回来找小妹。
黎以清:“不对吧。都能问到你这里来。他会查不到柳无隅的电话?”
这几天老古董没有用手机,一直在床上休息。可能打了没人接误以为老古董换号码了。但是又没能查到新号码的存在。
黎以宁不懂,他摇摇头,“所以更奇怪了。”
哥不中用啊。还是得靠嫂子。黎以清讨好地抱住嫂子的手臂,“嫂子…你什么都会什么都行。你就是我们家最厉害的。你告诉我吧。”
齐越云确实知道,她认识柳无隅的堂哥迟符。迟符也有打电话给她。
“跟我上楼吧,这件事是该告诉你。不管她。走吧。”
黎以清跟在嫂子身后。书房…没有进去。谈事情不去书房了吗。那是…玩具室。也好也好,万一谈着谈着气急想骂人砸人还可以用玩具发泄。真不错。
玩具室经过了。前方是茶室。茶室好啊。黎以清捶着手心,好啊,茶,就好啊。谁叫她不懂茶更不爱喝茶呢。
最终目的地是卧室。
在卧室谈嫂子的前任,她的现任。真的合适吗。而且还是要关门谈。黎以清悄悄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心想不论听见什么都不要生气,就算生气也要等老古董好了之后再找她算帐。
齐越云开始解开扣子。黎以清反而抓紧自己的衣领,“嫂子你…你做什么?我要去叫我哥了。”
“你小脑袋里究竟乱想什么。你过来。”她转过去背对着黎以清。她的衬衣半脱下来垂在腰上,背上有一道十厘米左右的疤。
“我以前摔下楼做手术留下来的疤。”
黎以清伸出手摸了摸,“这个我知道啊。哥那时候有跟我们说,他还偷偷哭了好久。”
齐越云将衣服穿好,“她十八岁的时候……”
十八岁。美好的,可以迎接属于自己的独立世界。可也是这一天变成了柳无隅人生中最恶心透顶的一天。
她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把她拷起来送到所谓领导的家里。
“那个人是她爷爷的儿子。也是她爸爸同父异母的弟弟。”
那天齐越云打不通柳无隅的电话。到了约定时间这人怎么不出现。可是手机里的定位又与她距离很近。明明约好一起去吃烧烤庆祝成年。难道是被叫去爷爷家了?她找过去,在楼下听见了尖叫。
“我去的算及时,最糟糕的事情还没有发生。我找到她时候她的头上有血,应该是挣扎的时候撞到哪里。她逃到阳台趴在栏杆上。”
脸上是决绝的死意。如果她晚到几分钟。柳无隅就会从阳台跳下去。
当时齐越云只觉得有人把她的房子用炸弹炸毁,她要杀掉那个毁掉她家的人。她冲上去和那个畜生拼命。等她反应过来时,她跟那个畜生一起从阳台掉下去。然后就是痛…叫喊不出来的痛。
没等多久她就看见了柳无隅搞笑的哭脸,从来没见过她哭。今天也算是大饱眼福了。
“她父亲是想以此作为筹码来威胁她爷爷。这样的丑事谁敢抖露出去。以后还不是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恶心透顶。
“我比较幸运没有摔伤脑子,就是骨折。那个畜生摔死了。她爷爷知道后把事情压下来,他想补偿柳无隅。可是柳无隅不接受。后来他们一家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