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初棠十分笃定,“我很相信我的医术。”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容谷主微微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罢了,既然你不愿,那我也不勉强,这般说来,那我还是得重新挑选一个人成为下一任谷主才行。”
听到这,初棠也很纳闷。
“谷主,难道,你不愿意卢宽成为绿仙谷的下一任谷主吗?”
想也不想容谷主就说道,“当然不愿。”
“敢问谷主,这又是为何?”
提到这个,只见容谷主满脸愤恨之色,“还能是为什么,我和卢家,有仇。”
仅仅只是几个字,容谷主便交代清楚了来龙去脉。
正当初棠以为容谷主不会再深说下去时,容谷主却又侃侃而谈起来。
“其实,我的恒儿之所以会得这样的怪病,皆是因为卢宽的父亲给我下了毒,当时的我怀着身孕,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后来,我才慢慢查到,原来恒儿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造成的,我恨死他了,又怎么可能愿意让他的儿子成为下一任谷主呢?”
初棠点了点头,她就像是吃到了大瓜一样兴奋不已。
“谷主,既然他是你仇人的儿子,你为何不除之而后快?这样既不用看见他,又不会让他成为下一任的谷主,如此两全其美之策,你为何不用呢?”
只见容谷主犯了难,“我当然想如此做,可是我又不能这般做。”
“我曾被逼无奈当众起誓,一定会好好护着卢宽,若是他在绿仙谷内出了任何的事情,那么,所有人便都会觉得是我派人干的。”
“为了除掉一个区区毛头小子,毁坏我在绿仙谷的声誉,这可一点儿都不值当。”
初棠将这些默默记在心底,对于绿仙谷的认识又多了几分。
容谷主这时站了起来,“行了,不说这些了,黎昔兮,还是之前的那一句话,只要你治好我的恒儿,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哪怕你想成为谷主,我也会成全你。”
“谷主,无论能不能成为谷主,我都会好好医治你的儿子的,你且放心好了。”
“如此甚好,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去歇息吧。”
初棠长舒了一口气,她可算是可以离开了,被迫在这儿听容谷主絮絮叨叨了半天,她早就想走了。
容谷主和初棠往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去,初棠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靠在门后给自己顺着气。
片刻之后,她走到了桌前,拿出了纸和笔。
她习惯性地写起了信,这信本是要给司徒瑾琰的,她在信纸中洋洋洒洒地吐露着自己对他的思念。
这些时日,她总会在夜深人静之时想起司徒瑾琰。
而每次一想起,她便恨不得自己此时已身在大凌,已与司徒瑾琰拜堂成亲,她已成为大凌的皇后,成为了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