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里正,您有什么高见?”李洹说完后喉咙一紧,不由得往身后看一眼,没有春宜。
温琼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大把草,“你看这是什么?”
梁里正凑近一看,然后不屑地把头转开,“这不是满山坡都有的野草吗,喂牛牛都不吃。”
“不是。”李洹不顾上面的泥巴翻找了一下说,“这是一把草药,有车前草,有当归,有枸杞叶。”
他抬起头时眼神多了光,温琼笑得开朗,“就像是梁大哥说的,这种【草】漫山遍野都是,只是村民们不认识,要是利用起来,想致富太简单了。”
会议解散,他们承诺回去后会问一问村里的人,谁愿意提前赊账修房子。
梁老头走到门口又倒回去,“县老爷,您会带着俺们赚钱对吧?俺也不要多的,只要够给俺孙子孙女买糖的就够了。”
李洹给他吃了定心丸,“放心,今年过年是个好年。”
温琼没有走,他知道他们还有事情要商量。
“舅舅,春宜马上就回来了,您先喝茶。”
【温里正】太烫嘴了,还是【舅舅】比较踏实。
他们一人一杯茶,坐在庭院里等着春宜,有时看看天,有时看看地。
气氛实在太尴尬,李洹找了个话题,“等房子重新修好了,我想和春宜重新办一次喜事,到时候要麻烦舅舅和舅母了。”
温琼心中给他加了一分,当初那一场喜事是他们所有人的遗憾。
“有用得上的地方你就说,温瑾这几日没事做,在村里游手好闲,你干什么都把他叫上。”温瑾像一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已经有人家上门提亲了。
那户人家应该算是青州县的首富,愿意拿一袋米来让温瑾娶她家女儿。
温瑾气得脸黑了好几天,春宜知道后还写信给小九说了这件事。
小九说:“那他还挺值钱。”
他们茶都喝了两杯,春宜终于回来了,手里拿着不少东西,都是她在附近买的农家产物。
“舅舅,中午我们吃鱼。”两个男人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心中是一样的欣慰。
京城的风水不养人,只会叫人香消玉殒。这一处的风水自由,只会养出最绚烂的花。
听说这里的草药很多,春宜很惊喜,“如果我们包销路,自己也从中牟利一些用于基础建设,那好日子就不远了。”
她越想越兴奋,“这件事可以交给哥哥,他不是最想当卖货郎吗?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李洹颔首,他也是这么个想法,并非他要以权谋私,只是这里只有温瑾最合适,温瑾可以带一两个当地小伙,等他们上手了就能放权。
毕竟他们又不会在这里待一辈子。
只是又该怎么教这些人认识草药呢?
“我的建议是让妇人来学习,首先是她们很细心,其次是这里的女人日子太难过了。”
每天都有妇人被家里的男人打,孩子看惯了这样的场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甚至有妇人被打骂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