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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和那些诅咒相处的时候,我就呆在羂索名下的一处房产里,日复一日地看着那颗胚胎,听着它微弱的心跳,怦怦,怦怦≈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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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回想起了那副奇异的场景,八神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攥着缘的手,将其紧紧摁在胸口,用力到像是要撕开皮囊,扯出骨头,将他那血肉模糊又空空荡荡的胸腔展示给对方看。
“姐姐,它有心跳,为什么我没有?”
很小的时候,八神命总是会问缘一个问题——姐姐,我们长得好不一样,为什么我们一样?
禅院家的天空被高墙分割成四四方方的小块儿,彼时只能维持咒灵形态的他,总是会因自己的外貌而困惑不已。
他没有柔软的肌肤,没有温暖的体温,也没有永不止息的心跳。
他和姐姐不一样,他讨厌这种不一样。
每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姐姐就会向他走来,张开手拥抱他丑陋的身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同一个答案。
当他们对望时,八神命从那双暖洋洋的眼睛里,感觉到了比柔软的肌肤、比温暖的体温、比永不止息的心跳更加令他眷恋的东西,他不知道该称呼那为什么。
直到回忆起小天皇的记忆,获得人性,他才朦朦胧胧意识到,在人类的字典里,这被称之为爱。
可笑的是,自那之后起,命却更加惶恐了。
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爱”,却不知道该如何去爱,诅咒的爱自私又疯狂,稍有不慎,便将不可挽回地堕入深渊。
他可以忍受那样的结局,姐姐不可以。
不同也好,死亡也罢,八神命最无法接受的,是自己也许会毁掉缘的可能性。
……
高楼的风穿过破碎的落地窗,发出一阵呜咽般的声响,夜色如墨,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
在听完弟弟的计划后,八神缘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问道:
“你有几成的把握?”
“七成。”
八神命连停顿都没停顿,便不假思索地回答出声,随即又生怕她会嫌成功率太低,再次补充道:
“羂索当时说是八成呢,相比于那家伙,我还谦虚了些。”
闻言,缘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出声。
“那当初他有没有预料到,自己在涉谷事件中的死亡率是十成?”
“这,这不一样……”
八神命一哽,又无法举证出什么有说服力的例子,声音便不自觉弱了下去,只能硬着头破继续辩解道:
“我能感觉到,那个胎儿和我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联系,它是特殊的。”
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坚决,甚至请求姐姐亲手祓除自己。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察觉到命倔强又执拗的目光正放在自己身上,缘微微垂眸,明白不管她再如何反对,弟弟大概也不会改变主意。
()既然如此,与其让这家伙背着自己偷偷乱来,倒不如由她亲自看着,避免出现什么意外。
缘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稳些。
“你希望我怎么做?”
听见这话,八神命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雀跃兴奋之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