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台上舞琴,唱的却不是缠绵悱恻之曲。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无数的男人用黏腻的目光盯着我,我却抬眼只看向一个人。
楚言恕也看着我,眼神却是清澈的,里面倒映着我。
我放下琴,缓缓走上前去。
双手抬到他颈脖间揽住。
「楚公子,你说话可还算数吗?」
4
风月楼分明热闹得紧,我却在楚言恕怀里什么也听不见。
琼妈妈说,男人都是薄情郎,我想楚言恕也不例外。
因他只是盯着我,神情严肃,什么话也没说。
我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三分,拉进两人的距离,吐息间,湿热的呼吸打在我脸上,让我想逃。
我迎着他的嘴唇,附身上去,却被他一个偏头就躲过了。
我冷笑一声,放开了手。
果然,琼妈妈说得没错。
「既然楚公子不愿意,那我便不叨扰楚公子了。」
我正欲起身,楚言恕却一把拉住了我,让我躺在他怀里。
我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和低沉的声音传来。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你不必这样,只消同我直说。」
「没说不愿意。」
我点了点头,神色却没有几分欣喜。
「那你快点来,我等不及了。」
5
我出生在陶府的柴房里。
肖陶二府本有婚约,奈何陶家瞧不上当时落败的肖家,于是正好,我顶上了这个有婚约的小姐名号。
我虽有着小姐的称号,却做着丫鬟的活儿。
人人都骂我娘亲是个狐媚子,明明只是个丫鬟,却拼了命爬上老爷的床,还生下我这么个贱种。
娘亲虽然生下了我,却仍然没有个正当的身份。
连我也只能私下里偷偷叫她娘亲。
她见到我,半是忧愁半是喜。
喜,我是她的孩子。
忧,我不是她和她爱人的孩子。
娘亲很温柔,却在我五岁那年就去世了,只给我留下一句话和一只兔子。
「小云儿,要和爱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