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夏今年一次都没有体检过。
骆矢本意是关心怀夏的身体,在骆父听来,儿子是认定他伤害了怀夏。
见到儿子的喜悦冲淡,骆父忍不住怒吼出声:“骆矢,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的老师,在你心里,你父亲是坏人吗?”
骆矢扫了骆父一眼,冷冷道:“您不是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
骆父一噎,骆矢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搬出了赶客的架势,语气更冷:“上次跟您见面的时候,我就跟您说过了,我希望那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与您见面,我不在乎您能不能理解我的想法,就算您骂我白眼狼也无所谓,我只是想要断绝会让我再次陷入狂暴的关系。”
骆父脸色一白。
上一次,他就看出来骆矢决绝的态度,他以为给骆矢冷静的时间,骆矢就能回心转意。
时间不能抹除伤害,世上也没有能够撤回后悔的魔法,骆矢始终保持一样的态度,他想要与骆家划分开来。
“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您做不到的话,我会逼你做到。”
骆父是后来才了解这位儿子的,现在的他知道,骆矢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
想到骆矢的手段,骆父犹豫良久,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临走前,他还是不甘地丢下一句话:“小矢,不管你怎么想,但爸爸真的很爱你,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会更加用心地对待你。”
“呸!”
窗台上的小白鸟连连呸了好几声,骆父的脸色铁青,小白鸟嘻嘻一笑,补了一刀:“爱不是靠嘴巴来说的。”
骆父:“……”
狼崽从门后钻出来,顶了顶骆父的大腿,蓝眸狠狠瞪着骆父。
嗷嗷:【要走就快点走!你霸占了老师那么多时间,我都没跟你算账呢,你再不走我就咬你了!】
骆父:“……”
南迦站在走廊上,他同样衣服都没换就赶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特制的锋利小刀,眼神阴鸷。
骆父不敢再待下去,狼狈地离开了幼崽园。
没过几天,兰洛随便找了个理由剥夺了骆父的贵族身份,骆父成为了一个平民,事业上又遭受白绒的连番打压,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绝望的感觉。
想到骆矢的警告,骆父不敢去打扰骆矢,只能带着小儿子搬离了主城区。
……
“知道他过得不好,你会难过吗?你要是不开心,我,我让白绒他们收手。”
骆矢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南迦以为骆矢在为骆父的事情担忧,骆矢嘴上说着断绝关系,心里其实还记挂着骆父?
骆矢轻笑出声:“你误会了,我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烦心。”
他不开心是的,最近事情太多,他有半个月没见到老师了,他很想念老师,却抽不出时间去见老师。
“那,那就好。”南迦将泡好的咖啡递给骆矢。
骆矢没急着喝,盯着漂浮的奶泡出神。
这几天,骆矢频繁想起骆父离去前说的那句话——
“爸爸真的很爱你。”
小时候的骆矢感觉的到父亲的爱,一切都在继母和弟弟出现后变了。
在父亲相信自己得了狂暴症,将他送入幼崽学校之后,他对父亲的爱渐渐消磨。
直到一年前,骆矢才得知让自己和南迦得病的真相,他不怨恨西亚,只怨恨真正的幕后主使。
在不知内情的这几年里,他还傻乎乎地对继母和弟弟好,以为继母对自己视如己出,在他多次被人诬陷的时候,继母总是站在他这边,帮他说话。
可继母没有告诉她,诬陷他的其实是继母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