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我们叫车马匠。
从官,我们叫画师,画生死,画冤情。
画的不仅是表象,画的更是内里玄机。
想起爷爷曾经教我的一种手法。
那是同行为了传达信息研发的一种东西,宣青。
这是一种颜料。
画在纸上无色无味。
需要用三十多度的温水敷在纸上,在用其火烤,才能显现出要传达的信息。
趁着家里现在没什么人。
我倒是想看看,我爷爷要给我留什么话。
我把车马图平铺在桌子上,淘来一些太阳底下的水。
用刷子一层一层的刷在车马图上。
差不多涂满之后,在架在晾衣架上一点一点的用火烤。
奇怪的是,这差不多都快要烤干了,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啊。
我思来想去,差香。
香烧出来的烟熏能与宣青产生反应,让原本没有的东西显露出来。
幸好家里办丧事时候的香还剩下一点。
我跑去储物间拿了一把香,点燃后慢慢的熏陶在车马图上。
出了,在车马图的马背上。
四个小字慢慢显出形来!——「开馆,验尸」
我爷爷。。。。。。竟然让我开馆验尸?
我一直都想这么做,可爷爷生前从不允许我接触。
爷爷的本事我是尽数学了来,但毕竟没有实操过。
思索间我爸跟我二叔已经回家了,没想到一下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修坟的王伯也跟着回来了。
毕竟这种事做完之后,都是要把干活的人请到家里吃顿饭的。
席间,我二叔一直眉头紧锁,大家的心情也是很复杂。
中间还是修坟的王伯率先开的口:
「建国,这个事情,我的建议还是报警。从洞来看,这就是盗墓的,如果不报警,我就怕老爷子泉下不安宁啊!」
建国是我爸的大名,二叔问道:
「王大哥,您确定是盗墓的嘛?毕竟咱们这可从来没出过这种事情。我想,会不会是黄皮子什么的。」
二叔的意思大家也都知道,毕竟家里出了这事。
谁也不想把事情宣扬出去,街坊邻居说着也不好听呀!
如果像二叔说的,这洞是黄皮子挖的,那就相安无事,没什么大事。
把洞堵上也就没什么了。
可万一像王伯说的呢?
要是盗墓的,那事情就大了。
已经超出了我们自己解决的范畴了。
由于修坟的王伯还在,我并没有把爷爷留下来的话拿出来说。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