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威也随之应和:“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要抓你们还是很容易的。”那些人继续沉默,但已经有胆小的人在往车内后视镜里瞄里。
薇薇察觉到了,她主动抛出利益:“如果是为了钱,你们雇主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五倍的价钱,贺亭川的钱都在我这里,我给你们一人一
千万,路边停车吧。
大威也默契地配合道:“我要是你们,我也情愿拿一千万保平安,做亡命之徒的结果就是家人两行泪。
一人一千万啊!而且不用坐牢。
那可是他们几辈子也赚不到的钱!又有两个人被她说得动摇了。那个为首的人,扯开窗户,往外啐了口吐沫。
这妞狡猾的很,你们可别被她给策反了,她要是真有几千万,怎么可能在南城电台上班?贺亭川的钱不在她身上,我们跟贺先生才是明智之举,起码这单我们稳赚五百万,坐几年牢怕什么,就算是坐牢也年薪二十万,你们做什么工作能有年薪二十万?
说完,那人扭身过来用胶带贴住了薇薇和大威的嘴。薇薇又气又恼,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这个人太可恶了。车子到了目的地,苏薇薇和大威被他们摁住肩膀押着往前走。薇薇打量了眼四周,这一片是郊区,人烟稀少,没法呼救。
这会儿太阳早落了山,那鲜红的火烧云,成了照亮天际最后的最后一缕光源。月亮很细,冷森地挂在中天,泛着铁锈的红,如同死神手里举着的镰刀。眼前的仓库漆黑幽暗,一眼望不到头,薇薇胸腔震颤,漫上来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觉。
她有些害怕,些慌张,还有些难受。脑海里冒出去年冬天,贺亭川和她说的话,她当真成他了软肋。
她没能救他出黑暗,反而将他拉进了更可怕的深渊。
她情愿他不笑,也不情愿他因为她身陷险境。
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大威敏锐地察觉了薇薇的心事,想安慰,却说不了话。
脚下的碎石子路面发出“沙沙沙”的轻响,进了那扇大门,他们也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贺明朝表情阴骛坐在轮椅里,看不出喜怒。
薇薇和大威同时被人摁在了椅子里。
贺明朝示意手下把他们嘴上的胶带撕掉了。
终于能说话了,薇薇赶忙开口:“大伯,你绑架我没有一点用,贺亭川他和我没有感情,你威胁不了他。
贺明朝敲了支雪茄,立刻有人躬身过来替他点了火。“是吗?”他当着薇薇的面,给贺亭川打了电话。
半晌,他吐了口烟,笑得有几分诡异:怎么办,他同意一个人
过来救你。薇薇也知道装不下去了,问:“你到底要什么?”
贺明朝捏着那雪茄抿过一口,冷声吐出一句话来:“我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全部,我才是贺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继承人是爷爷定的,不是贺亭川的错,他的志向根本不是继承家业。薇薇不卑不亢道。“他的志向不是继承家业?这是他和你说的?”贺明朝把轮椅转过来,靠近了些,半眯着眼睛。他身的雪茄味,浓烈得刺鼻,薇薇下意识闭住了呼吸。
贺明朝瞳仁里端着讽刺:“你说他不想要家业,可他却拿了最大的蛋糕,独享了贺家的富贵,这就是他的错。
薇薇愤恨地对上他的眼睛,她想到了飞力,想到了贺亭川这些年来遭受的磨难,他的亲人接二连三地疏远他,他的朋友连连遭遇不测……
他克制自己,隐藏自己,从不轻易在外人面前显露半点情绪,不笑也不哭,任凭自己陷在最孤独的黑暗里。
而他的那些痛苦,都是眼前的这个人造成的。薇薇的理智被愤怒取代,直接骂了出来。
贺明朝,如果没有贺亭川,现在的贺家还是一盘散沙,你以为还能有什么家业给你继承?你现在不过就是想要坐享其成。
贺明朝轻蔑地瞥了她一眼道:贺亭川做的那些事,我也会做,没有他,贺家也垮不了。
“爷爷不让你做继承人,自然有他的原因,他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是个变态、疯子,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贺家交给你就是灭亡。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贺明朝。
他从轮椅底下拿出一把刀,抵上了她的脖子:“你想死?”
薇薇根本不怕,她对上他的眼睛,轻蔑地说:“你不会杀我的。没有我,贺亭川就没有了软肋,你就永远没有了可以威胁他的筹码。你根本赢不了他。
贺明朝冷声笑了笑:“我是不会杀你,但我可以划破你的脸,砍断你的胳膊,或者挖掉你的眼睛,比起让你死,你身不如死才让他更加痛苦。
薇薇怒目圆睁:“你果然就是变态!”
贺明朝立起刀尖,猛地朝着她刺过来——
电光火石间,大威扑过来,用身体
撞走了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