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石响便被外面一阵阵的喧哗声吵醒,出门一看,一群女人哭哭啼啼的挠成了一团。
“大人,怎么办,这些女人赖着不肯走!”樊铁山顶着个鸡窝头,眼下重重的黑眼圈,他昨晚又是一宿没睡。
“她们在闹什么?”石响打了个哈欠,他也刚眯了不到俩小时。
“别打了!药王大人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那群正在揪头发的女人动作一顿,一窝蜂的跑过来跪了一地。
“药王大人,您可要给我做主啊!这明明就是我的新衣裳,还没穿过呢!那老妇却拿去盖盆子!”
另一个女人哭嚎道:“药王大人,这两口箱子明明就是我屋里头的,他们抢了就不还了!”
一旁正在扯丝绸衣裳的老妇啐了一声:“大人说了,这些都是那老县令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怎么就算是你的!”
“呜呜,大人,您可不能厚此薄彼,他们都能治病,为何不给我们治?”
石响斜眼瞄了颈部开始溃烂的女子一眼:“你这病老夫治不了。”
赵县令的二夫人一愣,尖声叫道:“那缺了一条腿的王二麻子腿都长出来了!我这皮肤病您治不了?”
石响冷哼一声:“你这病怎么得的还用我说?灭人性伤天合的病,老夫不治!来人,把她们赶出城去!”
几个女人顿时慌了:“您收留了那么多人,为何单单不收我们!”
小石头上前叉着腰,气呼呼的说:“我听二蛋他们都说了,你们平日跟着老县令也是肉食不断,专挑小孩子吃是不是?!”
二夫人慌忙解释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如果我不吃,就会惹县令大人不高兴的呀!”
人群里一个小男孩大声叫道:“才不是呢!就你,就你说小女孩更好吃,才把我妹妹抓走杀了的!我打死你!”
说着,那小男孩挣脱一个大人的束缚,挥舞着小胳膊噼里啪啦的朝二夫人脸上招呼。
二夫人不敢还手,护着头脸躲闪着:“药王大人,奴家冤枉啊!以前我们县民风淳朴,是狄王大军来了以后才下了蓄养人牲的命令!都怪他,都怪他们呀!”
她涂着豆蔻的手指指向对面那群半死不活的俘虏喊道。
俘虏们手脚捆的死死的,嘴里塞着破布,昨夜被这些流民报复性的胖揍一宿,不少人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要不是药王大人说留着俘虏有用,他们早就被直接打死了。
此时还有能睁开眼皮的,挣扎着呜呜呜的直摇头。
石响没空搭理他们,招呼樊铁山他们过来,把这些女人强行赶出固城。
能在老县令身边活的花枝招展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玩意,特意开了南城门把她们赶出去,十有八九她们会碰上狄王的军队,可不能浪费她们一身的病毒,快去敌军里传播一下吧。
至于那几个被打的可怜巴巴的小女孩,因为还没调教好,自然也吃不上肉,石响便把她们留了下来,让几个老婆子先带着。
刚对付了一口早饭,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