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平日里凤云笙的性子可倔了,怎么李泓一句话就搞定了?
“没什么,信我。”
李泓笑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你传信所说的受害人呢?他现在在哪?”
凤之行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在偏房静养,我让他过来。”
派了个小厮过去传信,很快,一个身着粗布麻衣,满脸呆滞的年轻人便被带了过来。
“小兄弟,你的伤势如何了?”
凤之行柔声问道。
年轻人闻言,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神中也没有任何的焦点。
凤之行叹了口气:“从他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问他什么也不说,但是从他偶尔的自说自话中,能知道他就是凤仪楼那件事的亲历者。”
李泓观望了几眼:“是萧时顷把他害成这样的?”
“应该”
“啊,啊啊啊!”
凤之行刚想说话,年轻人已经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显然是对萧时顷这个名字已然恨之入骨。
哪怕是人疯了都忘不了对他的恨意。
李泓尝试着问了几句,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起身摇了摇头。
“只能请心玉来看一看了。”
凤之行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泓点点头,指派了一名帮众前去找人。
沈心玉最近一直在城外的乱民窟行医,让复兴会城外的成员寻找,很快就能找到。
在等待沈心玉到来的期间,李泓开始闭目养神。
历经了两天的奔波,他都没有好好休息一下。
凤之行在他身后为他揉捏肩膀。
不过一个时辰,李泓的手下便将沈心玉带了过来。
一袭白衣的沈心玉依旧如谪仙般清冷,哪怕是鞋底下和裙摆上沾染了不少的泥污,也掩盖不了她的气质。
走进房间后,她一眼便看向了屋子中间满脸呆滞,浑浑噩噩的年轻人。
“心玉,这个有办法治吗?”
李泓沉声问道。
这个年轻人很可能是凤仪楼事件的亲历者,如果能从他身上挖出什么情报,对于他们接下来的行动说不定有很大的帮助。
看着李泓凝重的脸色,沈心玉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观察起了年轻人的状态。
片刻之后,沈心玉吐出一口气:“有办法。”
“好,不愧是圣师传人!”
李泓神色一喜,忍不住夸赞一声。
沈心玉摇摇头,默默地从腰间的箱子里取出一件布套。
将布套展开,一根根细长如毛发的银针出现在众人面前。
“针灸?”
“他是受到了重大的刺激,导致颅内血气淤结,神智混乱,疏通之后应该便能恢复。”
沈心玉说得轻描淡写,但对于穴位和病灶的把握却是寻常人一辈子都学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