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明白为什么眼睛会疼了,是因为光太刺眼,他一直仰视追寻,一次次换来的只是刺痛自己。“……噗嗤。”陆锦婳和小男友一起撑着伞,看到傅予承跪在街边不禁笑出声。她一眼就认出那个把她气够呛还害她挨打的傅予承。趾高气扬的站在他身侧。“我以为是谁呢?谁家流浪狗啊?”傅予承努力睁开眼,雨水瞬间击穿浓密的睫毛,将眼球镀上一层薄雾。他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那张苍白的脸此刻却有点温润如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陆锦婳:……他真的懂怎么气人,真是一点脸都不要。“我说你像条狗呢!”她翻白眼。“你别叫傅予承,叫傅狗好么!狗里狗气的!”傅予承点点头。“是啊,我是狗。”大家都这么说他,拳场的人也会说他是野狗,所以叫傅狗也没毛病。反正什么都比傅予承这三个字好听多了。陆锦婳快被他气没脾气了,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但是那种温润的笑颜却让她心里有点难受,她扭身用视线点点自己小男友。“伞给我,你回去。”小男友一愣,这么大的雨?陆锦婳抿唇。“你要我挨浇?”最后对方用衣服挡着自己冲进雨帘,陆锦婳撑伞站在傅予承身边,雨水被隔绝于顶,却依旧从膝盖向上传递着寒意。他依旧跪在那,陆锦婳撑了一会儿,觉得手酸,把伞塞进他手里。“自己拿着。别跪了,会做病。明天保你发烧。”“好吧。”傅予承接过伞,脑子里搜寻一阵。“《梁祝》很好听。”“那天你弹得挺好的。”还想听。陆锦婳嘴角一抽,这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她托起傅予承下巴,直视他的双眼。那对眼空洞无物。傅予承仰头睨向有些愠怒的陆锦婳,她发丝沾着点点水珠,就好像那天沾着露水的小玫瑰。“傅狗。咱俩要么有代沟,要么你有病,去看看好么?”“今天没病,但是明天可能会有。”他迫真道。“你说的。”陆锦婳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扯着傅予承的脸皮又揉揉。“笑起来这么好看一人,是个精神病,没救了。”“是么?那我多笑笑。”他又笑了下。陆锦婳:……不知道为什么,陆锦婳觉得傅予承就是个棉花套子,你一拳打下去毫无杀伤力,但是那种陷坑会给你自己气够呛。暴脾气的陆锦婳真怕自己小小年纪就被这口气噎死回去,暴脾气的陆锦婳真怕自己小小年纪就被这口气噎死回去,把那把伞丢给傅予承自己撑起小花伞气势汹汹的离开,雨靴踩起地上的水花飞溅在傅予承已经湿透的裤腿上,他望着陆锦婳的身影,握紧了伞把。走出去的陆锦婳噘着嘴踢着水,到拐角处时顿了下来,猛然扭身看着傅予承,对方的脸被雨伞遮盖住,直挺挺的跪在那,看不出什么表情。烦死了!陆锦婳跺下脚,咬唇思索一会儿扭身离开,过一会儿傅予承垂下的视线中又出现了那对嫩粉色的雨靴。“起来!”她猛然拉起傅予承,力气大的可怕。“男人要有志气!不能他说跪,你就真的跪在这!”她还是拉着傅予承去求情,让傅嵘山宽免他别跪了,碍于面子,傅嵘山也没再为难。傅予承湿着站在走廊,凌乱的发丝黏在脸上,垂下的一缕搭在额间,泪痣让他看着孤傲又可怜。陆锦婳抱荚仰头睨向他的双眸。“傅狗,我替你求情,你不谢谢我么?”“什么?”傅予承微微蹙眉,什么是谢谢?“……别人帮了你,你要感激啊,说谢谢!没人教你么?你是野孩子么!”还傅家大公子呢,傅予泽那垃圾都会说谢谢好么……“好……”傅予承吞咽下。“谢谢?”陆锦婳嘶了一声,浑身起鸡皮疙瘩,傅予承那妖孽的脸配着刚刚带了尾音的谢谢让她觉得好怪。这人真是太怪了……以后可别碰到他!傅予承望着陆锦婳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泪痣,突然又笑了下,然后身子一空,家里的人把他架到傅嵘山身前,那个男人面色阴沉的看着他,傅予承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切,就好像无休无止的轮回。他被送到军校的前一天,身上的伤口因为多日的折磨和反复挣开已经流脓发炎,整个人烧得火热,神志不清。没人管他,在四合院最偏的门房里,傅予承话都说不出一句。最后他发着烧去军校,在门口遇到了苏沐晨一家来接他,想到那句话,他笑着对苏悦梁一家行了个礼。新学的,鞠躬,表示感激。结果礼行了,人没起来,直接进了军医院……一对兄妹无语的站在他床头,陆锦婳嫌恶的捏鼻子。“哥哥,你这朋友别脑子烧坏了吧。”苏沐晨:……实话讲我也害怕。“别瞎说。”苏沐晨清清嗓子还是怼了下陆锦婳。陆涧晰和苏悦梁商量那边和傅家说傅予承这边就他们管,也不用傅家插手了,免得傅予承再受什么迫害。幼小的陆锦婳根本不知道傅予承的事,但是苏沐晨明白为什么,他天天来亲自看看傅予承,不过人始终高烧不退,非常严重,有几次甚至快被细菌感染威胁到生命。陆锦婳有时候也跟来,她以为傅予承:()痞野甜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