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话不多的青年人冲大家腼腆的笑笑,瘦削的指骨搭起茶壶,倒了杯热气氤氲的水。
喝了一口,润完嗓子,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你们的意见,我收到了,谢谢你们替我着想!”
“不过,凡事还是先不要下定论的好,温婉过去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的变化,我也比所有人都清晰。”
“当然,我空口白牙的,也没指望这番话能有多大的说服力。”
“俗语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反正温婉这两天就会过来,各位不妨再试着和她打交道看看。”
“有温度的人,和贪婪伥鬼,还是很容易区分的!”
原本杜青林和赵雪盈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意在劝纪冷明早点回头是岸,不要沉湎太深,以免未来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但看纪冷明的样子,似乎并不是一头热的恋爱脑。
杜青林心有不甘:“老祖宗还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你确定温婉的改变,并非假象?”
纪冷明闲适的坐着,整体放松,但他仪态很好,后背挺得笔直,谦谦君子,落落大方。
听闻杜青林的问句,他看向对方的眼睛,弯了弯嘴角。
温雅端正极了。
“你放心,若有一天她变质了,我这样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不劳别人提醒,会亲自送她上路的!”
在场三人,蓦地心头一凉。
——
山水公馆,曲终人散。
原本一场热闹非凡的聚会,被温婉一闹,瞬间成了肃穆萧条的追悼会。
郑易平同赵凯闹翻了。
不到三十岁的青年,拿他高官厚禄的父亲威胁郑易平,完全不顾对方那么多年的倾心付出,执意的以高人一等的姿态,践踏成熟高壮的中年男子的尊严。
郑易平前所未有的如此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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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命运如此不公!
恨别人轻轻松松就能取得的成就,他要耗尽所有力气才能得到!
他憎恶一些人生来就在终点,不必如自己一般当牛做马好些年,仍挣脱不开拴在脖子上的枷锁!
像是急切的想要证明什么。
离开山水公馆,郑易平驱车赶往秦荷居住的小别墅。
秦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郑易平了。
平时日常开销全靠纪衡和郑易平供养,但近段时间,这两人都不搭理自己了,以至于生活水平一落千丈。
秦荷也催促过郑易平和纪衡,让他们给钱,可这两人始终无动于衷。
现在突然见到郑易平,秦荷惊喜的赶忙给对方开门。
“你个死鬼,还记得来找我。。。。。”
话还没说完,大步跨入别墅院子里的郑易平已然粗暴的拽住秦荷的头发,什么话也没说,直直的将其往室内拖拽。
秦荷头皮疼的哇哇大叫,手脚挥舞挣扎,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郑易平!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
郑易平一脚踹开客厅门,将人如死狗一般拖拽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