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易平派来的人怎么样了?”
“有人受伤吗?”
“现在什么情况?”
本还想也诉一诉衷肠的温婉只得把关注点强行挪移到韩道仁那边。
温婉此刻正在村长的农家大杂院里。
三百多平米的黄土地上,乌泱泱的挤满了人。
最外层是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往内是围得水泄不通的村民,最里层,则是早已吓得抖如筛糠的地痞们。
此刻的小混混们哪里还有原先的嚣张。
他们当中一部分人因反抗而被揍的鼻青脸肿,还有一些人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上。
另一小撮人,在看向不远处的红裙女子时,眉宇间皆是如见恶鬼般的忌惮。
现场嘈杂,议论纷纷。
韩道仁站在人前,正面向全体村民,审问郑易平的走狗们。
他态度还算客气,手里握有纸笔,自己进行文字记录。
哪怕已不是刑警了,他一些习惯依然保留着,即使现下的审问形式并不合规。
“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希望你们把你们的事儿痛痛快快交代一下,你们也不想一直被人当猴一样看吧!”
或蹲或坐或跪的十几个人对这种开场白都不陌生。
局子里搞审讯,十个开场白有六个是这样的形式。
其中有人听到熟悉的开场白,一下子血脉觉醒了。
“你以为你谁啊!你他妈说交代就交代?!今天你要是不搞死老子,老子明儿还来烧你房子!”
韩道仁很淡定:“就烧房子?不准备杀我了?”
小混混们一愣:“谁他妈要杀你!那是我们玩脱掉了,谁晓得你那破房子这么不经烧!”
韩道仁写写画画:“你们跑来我家门口,烧我屋子,差点害死我,还打伤村民,就为了玩?”
小混混们轻嗤:“不可以吗?我就爱打人玩,就爱烧人家屋子玩,反正老子有人罩,嫉妒死你们一帮龟孙!”
挑衅的话语迅速激发民愤。
热烈的讨论声、指责声、谩骂声。。。。一波接一波响起,还有不少村民想上前去踢踹放狠话的小瘪三们,但被温婉的人拦下。
在这样全民沸腾的关隘口,韩道仁神色一变,猝然提高音量,声如洪钟,把不少人吓了一跳。
“你说有人罩,是不是郑易平!”
“你们烧房子,打村民,杀警察,是不是郑易平指使的!”
地痞们仰着头,眉目皆染凶狠。
“是又怎么样!郑先生你们他妈的敢去得罪吗?!”
“人家大老板,开公司,你们这帮穷鬼还向他借钱呢!”
“我告诉你,敢得罪郑先生,他能让你们一个村鸡犬不留!”
众人对混混们的憎恶,成功转嫁到郑易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