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案子牵扯到我的一个朋友,我想帮帮忙。”
赵从戎盯着林雨欣看了一会儿后,说道:“你说这个案子有疑点,什么疑点?”
“老村长,实在不好意思,我不能告诉您,律师对案情是有保密规定的。”
赵从戎想了想,说道:“你想知道他家什么情况?”
“我想了解一下赵大海出生前后的事。”
“你问这个有什么用?这都四十多年前的事了。”
“这个原因我真不能告诉您,您就说说您知道的情况就行了。”
赵从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说道:“他出生前后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我记得他爸妈是头一年结的婚,第二年就有了赵大海,而后就是正常的出生,我们还去吃了满月酒,就这些啊!”
“他出生的时候就他自己吗?”
“对啊!这还有什么问题吗?”
“您是亲眼看到赵大海出生的吗?您确定就生了他一个吗?”
“你这女娃子胡说什么呢?人家媳妇生孩子我看什么啊!不过生孩子又不是藏私房钱,哪有生完孩子还藏起来的?”
“那他母亲是在哪生的赵大海?”
“我们村那时候都是在家里生的啊!村里的老张婆是我们村的接生婆,基本上有生孩子的都是找她接生。”
“那这个老张婆现在在哪?”
“她都死十多年了。”
“啊?”林雨欣刚燃起来的一点希望之火也熄灭了。她想了一下后,又问道:“那你们村那时候做产检吗?”
“那时候哪有那东西?都是自己在家数着日子生的。”
“哦,那谢谢老村长了。”心灰意懒的林雨欣本来还想问问赵大发的情况,不过想想警察该问的应该也都问过了,就起身准备告辞。
“不过,你可以问问李大夫大海家当时找没找过他。”
“李大夫是谁?”林雨欣精神一振,连忙问道。
“他是我们隔壁村的赤脚医生,祖传的医术,在以前,我们七里八乡的谁有个病有个灾的都会找他看看。他医术高,收钱不多,在我们这附近名声很响。不过这几年他岁数大了,已经不给人看病了,现在人在哪我也不清楚,你得上他们村去打听。”
“那赵大海家当时找他看过病吗?”
“这不一定,不过,李大夫除了看病,还有一项绝活,那就是把脉定男女,孕妇只要是找他把脉,他就能看出是男孩还是女孩,那结果比B超都准。所以,当时还是有不少生孩子的找过他。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能不能记得就不知道了。”
林雨欣眼前一亮,有线索总比没有好,于是她又赶忙又问了问李大夫的一些情况并道谢后离开了赵从戎家。
随后,林雨欣来到邻村并向村里人打听了李大夫的近况,得知他的人现在在城里儿子的家中后就立刻赶了过去。幸运的是,李大夫此时就在家中,林雨欣没费什么周折就见到了本人,当然林雨欣去的时候也是带了礼品的。
李大夫的年纪大约有七十多岁,精神看起来很好,在得知林雨欣的来意后,他摇了摇头说道:“四十多年前的事情我哪能记得住?每天找我看病的人那么多,有的我连名字都叫不全,这个赵大海又不是我们村的,我更没印象了。”
林雨欣对这个结果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失望,她正想告辞,忽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他很可能是个双胞胎,但是最后生出来的,大家只知道赵大海这一个,另一个孩子根本没人知道,似乎根本就不存在,这件事你有印象吗?”
林雨欣的话说的有些乱,一般人可能根本就听不懂,但李大夫听完后却若有所思的说道:“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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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欣惊喜道:“李伯伯,你想起什么了吗?”
李大夫皱着眉头想了片刻,说道:“那件事说起来差不多也得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不到三十,但干大夫也有四五年的时间了,虽然我年龄不大,但周围的村民还是很相信我的,每天都有来找我看病的人,而把脉辨男女可以算是一个小小的副业罢了,那时候我太年轻气盛,别人找到我,我就不好拒绝,因为看的准,基本上周围的孕妇都找我把过脉。这事我干了大概有七八年吧,后来,有一个孕妇之前连生了两个闺女,第三次找到我把脉的时候我告诉她还是个女孩,结果,她家里人就逼着她打胎,最后这个孕妇因为大出血死掉了,至此以后,我就再没给人看过男女了。”回忆起往事,李大夫仍是愧疚不已,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歉意。
林雨欣虽然心急,但并没有催促李大夫,而是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李大夫唏嘘了一会儿后,终于转回正题道:“我记得那天,有一户人家来找我把脉,那个孕妇的脉象很明显肚子里是个双胞胎,而且都是男孩,当时我把结果告诉了他们,他们当时表现的很意外,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道谢了以后就离开了,本来这件事会就此过去了,结果后来有一天他们村有个人生病了,我上门去看病,经过村子时看到一家人正在院子里给孩子办满月酒,我一看抱孩子那个正好是那个孕妇,于是我就过去凑热闹看了一下,但没想到的是他们家竟然只抱出来一个孩子,我于是问周围的人他们家不是双胞胎吗?结果人家告诉我他们家就只有这一个。当时我就猜到他们家可能有什么隐情,但人家的家务事我又不该多嘴,就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可是这件事给我的印象很深,所以我还隐约记得。”
“这件事你还和别人说过吗?”
“我去说它干什么?这是人家里的隐私,我到处瞎叨叨万一惹出事来怎么办?但也就是因为我一直憋在心里没人去说,所以我才能到现在还忘不了。”
林雨欣笑了笑,一个人能把这么八卦的秘密藏在心里这么多年可真不容易,换成一般人,心里早痒痒的不得了了。她想了一下,又问道:“您觉着少的那个孩子能去哪儿了呢?”
李大夫有些自得的一笑,说道:“我还真能猜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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