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沈典笑着打断顾松涛的话。
“顾公子若是有难言之隐,就不必回答,就当我是随口一问,公子也是随耳一听。”
“其实……。”
“顾公子方才提到的事情太大,小女需要时间考虑,给我三日时间,我必给公子答复,如何?”
沈典压根不给顾松涛开口的机会,但顾松涛在听到沈典方才的话时却突然怔住,随后很快勾起唇角,说道:“好,三日后,同样时间,望月楼,不见不散。”
沈典红着脸轻轻点头。
二人刚说完,菱歌三人正好朝这边走来,见二人神色如常,相谈甚欢,心中十分欣慰。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便各自散去。
回来的路上,菱歌问顾松涛对沈典的印象,顾松涛支支吾吾了半晌,也说不下个所以然,只道是第一次见面,他不好意思,多见几次就好了。
回到自己院中,已是傍晚,云岐早已抱着恒儿在院中等候多时。
“陛下,”菱歌无奈道,“您这天天来,不好。”
估计宫里的那些娘娘都快将自己骂的体无完肤了。
顾松涛在一旁朝云岐随意的拜了拜,就听云岐避开菱歌的话,问他:“听说你今日见了沈方家的姑娘?”
顾松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这人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他家姑娘我见过,不错,”云岐直接忽视他的不满,“你要喜欢,明日我亲自下旨,为你们赐婚。”
“别,”顾松涛急忙制止,“陛下日理万机,这些小事就不劳您操心了。”
云岐笑道:“行,随你。”
“父皇,”这是恒儿软糯的声音响起,“不回去。”
他说着还挥舞着一只小手,简直快要将人的心融化。
“好,不回去。”
云岐揉着恒儿的小脸,笑的格外肆意,但菱歌的眼皮却突突直跳,这两人天天来,天天都是同样的借口,她很想问,恒儿这样说,是不是他教的,这样下去,宫里的人估计就要生吞活剥了。可她实在是舍不得恒儿,能多陪他一日,就多陪一日,也算是弥补以往的亏欠吧!
菱歌睡自己的房间,云岐与顾松涛睡客卧,但恒儿非要来跟她睡,可她月份大了,恒儿睡觉又不老实,所以每次都是她在自己房间将恒儿哄睡,然后云岐抱走,但每次云岐都东拉西扯,直到她昏昏入睡才离开,其实她也不知道他走没走,因为有时候早上起来,虽然不见人,可一旁的床榻却是温热的,但她实在太困了,索性也不管他了。
……
三日后,望月楼厢房。
“姑娘可想清楚了,一旦答应了,反悔可就难了。”
顾松涛盯着对面的盛典,心里是既担忧又窃喜,因为沈典方才答应了他的那个提议。
沈典大方笑道:“想清楚了,我不想做闺阁中的雀鸟,我想走遍天南地北,作天空中的雄鹰,若是嫁到别人家,依然会被困在后宅,终老此生,倒不如去顾家,做我想做的事。”
沈典说这些的时候,眼里光芒万丈,就像满天闪烁的繁星那般鲜亮,她从小就有一个愿望--将自己的生意遍布天下,做不世出的女子。
而现在,这个机会来了,她必须的牢牢抓住。
“哪怕孤独一生,也不在意?”顾松涛十分好奇的看着她。
沈典闻言,轻笑出声:“顾公子,女子在后宅若是不被宠爱也是孤独的,甚至连自己的衣食住行都难以保证,既然都是孤独的,那我宁愿选择自己手里有银子的孤独,”沈典又调皮的嘿笑两声,“再说了,既然顾公子不喜欢我,那么日后我若是养一两个可心的人儿,想必公子也是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