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说话,顾松涛立刻转身,那一瞬间菱歌的心情又失落到谷底,心口隐隐作痛。
顾松涛见她面色很差,急忙跑过去扶着她坐下。
“稍等一会,饭马上就好。”
菱歌惊诧道:“哥哥何时会做饭的?”
顾家富有,她印象里哥哥连厨房的门都不知道在哪,又怎么会做饭。
顾松涛嘿嘿笑了两声:“我见你最近总是不想吃饭,所以就跟府里的厨子学了如何做菜。”
“最近不见哥哥,原来是躲在府里学做菜,”菱歌打趣道,“若是顾夫人知道哥哥是给我做菜,只怕又该恨我了。”
菱歌虽是玩笑,顾松涛却放在心上了。
他手一顿,差点将碗摔在地上,眼里有些失落,但很快就笑着保证:
“你放心,哥哥会护着你的。”
“那就多谢哥哥了。”
菱歌调皮的在他跟前的盘子里顺走一片腊肠,塞进嘴里,只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她就不该信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能在短短几天学会做饭。
顾松涛见她眉头微皱,自己也不自信的拿起一片尝了一下,立刻挤眉弄眼的吐掉,而且还将菱歌手里未吃完的夺了过来。
“别吃了,我带你去外面吃。”
顾松涛扔下碗筷就要拉着菱歌出门,菱歌忙笑道:“急什么,我再尝尝其他的,哥哥好不容易给我做一次饭,我怎么能不尝一下。”
其实总共才三道菜,一道辣椒炒腊肠,实在太咸,菱歌直接放弃,第二道--青葱炒鸡蛋,有些甜,看来是将糖当成了盐,第三道--豆腐炖鱼,有些淡,菱歌往里加了些盐,虽没有周颐做的好吃,但勉强可以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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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看着吃的十分香甜的菱歌,顾松涛满脸歉意,他是真没用,连一顿饭都为她做不好。
“哪有?”菱歌急忙放下筷子,温声安慰,“哥哥愿意给我做饭,我已经很满足了,而且我吃着很好吃呀,你第一次做,已经很好了,周颐说过……。”
或许是在自己的小家很放松,菱歌突然就提到周颐,其实她已经很久不敢说出这个名字了,甚至不敢去想,因为一想到他,她就能想起他被蛊虫折磨的有多痛苦,顾松涛几人也心领神会的不在她面前提这个名字,如今一说出口,二人立刻陷入沉默。
顾松涛担心的看着她,可菱歌一直埋头往嘴里塞鱼,似乎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但此刻菱歌的眼里憋着眼泪,只是她倔强的不让它流出来。
“周先生他……。”
“他不会死的,”菱歌立刻抬头,噙着眼泪将顾松涛的话打断,“他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辈子的,他是周颐,不能说话不算数。”
菱歌气呼呼的扔下筷子跑回卧室。
一个多月了,她每天都在等,积云山再远,一封信,一来一回,一个月绰绰有余,可她至今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那个结果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每想一次,都如此刻,剜心般疼痛。
“周颐,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一辈子的,你可不能食言,不然我就带着孩子逃得远远的,再也不理你了。”
菱歌轻声呢喃,可却无人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