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跑了?”
“跑?”南风胜瞥她一眼,“除非你不想要解药了。”
菱歌攥紧拳头,咬着后槽牙,为了解药她得忍,周颐还等着她救命,算算时间,他还有二十日,她必须在二十日内将答应南风胜的事情解决了。
“是,”菱歌换上笑脸,“南风大人说的极是,是小女子见识浅薄,孤陋寡闻。”
“你见识浅薄?你孤陋寡闻?”南风胜酸酸的说道,“依本相所见,姑娘的见识可不在本官之下。”
菱歌:“……。”
好好好,她闭嘴,她闭嘴行了吧。
她感觉这些时日,南风胜的心眼是越来越小了。
不过她嘴上说笑,可眼底却有化不开的疑惑---哥哥怎么会来南夷?还是乔装打扮后的。
难道是来找她的?
菱歌当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谢承初答应过她,不会将她的行踪泄露,而且他并不知道自己来了南夷,哥哥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难道是来做生意的?
菱歌又很快否定,南夷与南安并不通商,就算南夷有顾家的产业,那哥哥也不至于乔装打扮,大大方方的去就行了。
嗯?
菱歌突然想起哥哥身边的那个人像极了一个人--云岐身边的护卫陆泉。
是云岐,是云岐派他来的!
一旦想通,菱歌顿觉眼前豁然开朗,但很快新的疑虑又上来--云岐为何要派哥哥与陆泉来南夷?难道是想趁着南夷后方兵力空虚搞偷袭。
可菱歌又觉得不像,哥哥的武功她清楚,若是搞偷袭还不如派一队他的暗卫来的迅速,既然让哥哥来那就定然是生意上的事。
生意……生意……
菱歌眼里陡然一亮,她记得还在晋王府的时候,云岐就跟她抱怨过南安的盐价太高,普通百姓根本用不起,他当时还提过南夷的盐价十分便宜,若是有一天能与南夷通商,那南夷的盐就可进入南安,百姓也能吃得起盐了,难道……哥哥是来谈生意的?那岂不是跟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菱歌内心窃喜,既然云岐有这个打算,那她答应南风胜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原先她还打算跟谢承初走点后门,如今看来倒是为自己省了很多事。
打定主意后,菱歌顿觉轻松了许多,还时不时的哼着歌谣,但这样的好心情在即将到达婺城时就荡然无存了。
因为她看到了很多流民,衣衫褴褛,疲惫不堪,有弯腰驼背的老人,也有襁褓中的婴孩,她还看到一位母亲怀里躺着自己六七岁的女儿,此刻正闭着眼睛,了无生气,而母亲的脸上满目悲戚,无声落泪。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躺在母亲怀里,奄奄一息,但好在母亲会医术,最后用采的野草将自己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