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他总来宫里,他陪我说了许多话,说到他自己总是一切都好,可本宫还是牵挂。他每日吃的好吗,睡得如何,身上的伤如今是否痊愈?”
“殿下一切无碍,有时公务繁忙,在所难免。如今殿下已大体痊愈,王后娘娘可放宽心。”
听见阿许也这么说,应龙王后也放下心来,想起之前遥徽提及的人,浅浅思虑一番,又继续问道,“那他近身服侍的人可还尽心?”
近身服侍的人?
阿许很快明白过来,应龙王后意有所指,立刻慎重起来,轻声回答道:“自然事事以殿下为重,一切都十分尽心。”
“能尽心安分就好。”应龙王后说不上中意,但态度已经缓和。
居安坐在一边,这时候已经听明白言外之意,心里对遥徽现在的居所好奇之外,更对王后和阿许话里话外提及人感兴趣。
此刻便是机会。
居安浅浅喝了口茶,然后笑意盈盈说道,“遥徽哥哥安好,王后娘娘高兴得眼睛都像弯月儿了。”
“居安,又胡闹。”
佯装愠怒,声音却温柔怜爱。
居安察言观色,顺势提了一句,“说来前些日子想去探望遥徽哥哥,一连好几次遥徽哥哥都不在,才知他已经不常回玄海王府。
阿许也该在一旁劝劝,遥徽哥哥用心公务,也要多注意保重身子。”
话中尽是担心,阿许点头应下,又觉得有些不对,微微抬眼瞧,果然王后正望着自己。
“竟这般
忙,回府中也不顾上?”
阿许不得不答,小心地回话道:“王后娘娘放心,自然不是废寝忘食的地步。只是殿下为方便公务,有时会另择别处居住,或许时辰错过,所以居安郡主才没有遇上。”
“竟然是这样,还真是不凑巧。”居安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见王后也是神情关切,也就跟着提出来,“遥徽哥哥搬去哪儿了?知道他人在哪里,王后娘娘也能放心。”
凝霜和嬷嬷也看过来。
迎着许多目光,阿许只好回答,“潜卫司附近一处小院。”
居安得到答案,心满意足,盘算起来。
接着说了会儿话,遥徽回来,继续寒暄几句,向王后告辞离开。
离开海梧宫时,遥徽瞥见居安竟脸颊微红,有一种小女子般羞怯,察觉出不妥,但不动声色。
遥徽看见了,王后自然也看见了。
送了她们出去,王后轻轻拉过居安的手,有几分母子般亲昵,“今晚留下来,陪陪姑姑,我们说说话。”
上了马车,还在宫道上行进,不等遥徽开口,阿许已经请罪,将一切和盘托出。
一声重重叹息,遥徽闭着眼,搭在长剑上的手,骨节分明,指尖用力变得苍白。
今日哥哥昭徽叫他过去,在那里也见到了父亲,父亲和哥哥知道他小院的事情,赏赐不少给阿兰,只是叫他不要过于耽溺情爱。
却是另一件事情让他难以抉择。
父亲身为王君,不能忍受一方势力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