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身上,确实有被禁锢过的痕迹,但是殿下请放心,夫人没有对不起殿下,依旧是干净的。”
没成想刚一说完,遥徽就出言厉声喝止,神色也显露出担忧焦急,更紧紧握住了重行的手,让她再添痛苦不是自己本意。
“孤不是在乎这个,孤是要你看她身上的骨头、脏器等是否受了重伤,孤是要你看看她有没有性命之危。”
听明白了遥徽的意思,任意风赶紧回话道,“若是为这个,殿下大可放心,没有伤到骨头,容貌上其他的皮外伤还有淤青,好生仔细养着,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遥徽此时听了这些话,神情才舒畅许多,眉宇渐渐也放松下来,如释重负地嘱咐道,
“即使如此,仔细照顾夫人的事情,孤就托付给你,一应药材全部都要用最好的,一定要阿兰完完全全好起来。”
任意风见遥徽对她,竟是这般在意,犹豫之后,深觉不能留隐患,还是应该先说个明白,
“只是还有一点,殿下要有准备,此番夫人应该受了不小惊吓,等到身上的伤都养好之后,要完全恢复如初,殿下怕是要
下一番心思。”
听到这些话,遥徽神色又凝重起来,但知晓有解决之法,声音便放松许多,“要孤费些心思,还都是小事,只要阿兰能身心恢复康健,无论如何,孤愿意去做。
这些日子,阿任就留在府中,不必两处奔波,照顾阿兰也要你多尽心。只要阿兰能够好起来,钱财上孤会给三倍赏赐,一定不会亏待。”
“在下一定尽心竭力,不负殿下所托。”待遇这样丰厚,任意风答应得干脆。
遥徽亲自守着,对她又如此上心,这一位既然如此重要,任意风自然愿意交好。
一开始重行不想睁开眼睛,宁愿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可知晓遥徽这样的操心,没有一丝感动,自然不可能。
不知是因为身在异世孑然一身,还是因为他也照顾自己许多,重行心里高兴也委屈,望向遥徽时,眼眶又忍不住发酸。
可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只觉得身心俱疲,一时间又想起来太多过去,心思也越来越纷乱。
任意风退出去之后,屋中没有其他人,遥徽就这样守在她身边,重行躺在床上莫名感到安心。
折腾了一晚上,重行更深切体味弱者之难,切身经历过这一遭,重行也理解潋冬的不得已。
天生不能修炼的资质,不该是无权无势的弱者,任人宰割的理由。
重行已经下定决心,回到现世之后,她也会继续助扶烬推进此事。但她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日后如果
使整个神域都变革呢?
竟一下子有些心动。
可是如果要回到现世,重行必须要先拿玉骨花。
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今日一看,遥徽对她的情深,比重行预料得更多,可以一试了。
即使有些愧疚,重行也下定决心,于是别过脸不再看他。
这一夜还未过去,消息已经传到应龙王宫中。
容洄自恃身份,在遥徽养伤时,拿着王君赏下令牌,屠杀了府中的潜卫和侍女,更是胆大妄为意图弑杀手足。
表面恭顺的儿子,背后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应龙王君怎么能不起疑心,连带着对他的弟弟容浔,也多了一层怀疑。
但也不全然是令人寒心的消息。
遥徽渐渐痊愈,可以继续做一个优秀的儿子,一把足够锋利的剑。
第二日,许久未临的王君亲使,再次来到玄海王府。
为了让她不多心,遥徽把她的屋子,从角落挪到旁边,又亲自照顾重行,洗漱完正喂她喝汤,却突然接到旨意。
王君要他即刻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