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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被人劝休莫瞒天(第2页)

“杨兄,若非你精锐尽出,只靠我这些弟兄只怕不能如此干净利索拿下这里!”

“智兄,分内事,这边事情若是耽搁良久,岂不耽误大事,你看下一步如何行止?”

“这里边交给我的两个弟兄,你手下精锐便就在端礼门瓮城歇息,咱们一起往大队会合,还是坐着厢车走,咱也麻烦一起挤一挤了。”

于是两人分头准备,这些禁军果然是精锐,押官慢敲小鼓,只看军士鱼贯而出,便是沾染了血腥,也是丝毫不为所动,一个个默不作声,真个是呆若木鸡的好角色。

“三儿、九儿,”

元三儿、奎九儿早就候立一旁等着吩咐,

“这边你们盯着,将尸首都先收拾进去,所有人都严防死守在此,便是有人来窥探,也不许妄动,摆出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来!”

这种事儿都是他们极擅长的,自然不在话下,

“将咱们手里信得过的白役、闲汉都撒出去,主要盯着内外城的瓦子和街市,以防有人浑水摸鱼,所有事你们商量着办,总之我不找你们,你们也别来寻我,万一处分不了,便去府衙寻公良参谋。”

他又把二人肩膀都拍了拍,

“去做吧,这一夜还长着呢!”

自始至终,智全宝都顾不得与襄承勖说话,只是这时候才扭头说道,

“从勉,跟我走!”

襄承勖这才似乎从神游四海中恢复过来,只是跟着智全宝走时才回头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武十三,这厮便是襄承勖亲自料理的,只是最后一口气让一个禁军甲士一脚蹬出去了,便是如此也是暴出两个渐渐浑浊的眼珠子,似乎犹自不明白为何输的如此彻底。

车驾进入端礼门瓮城,此时已经是黄昏戌初,虽然夏日里余晖未尽,但也是钟鼓报时,内城门关闭,除非官员正务凭符信,士民便不许内外交通了。

因此此时这里已经没有闲杂人等,只有一辆普通车驾在此等候,智全宝、襄承勖与这杨都头皆是在公廨换了常服,其余行头都裹了,便是襄承勖的宝刀也用布囊装了带上,只他们三人上了马车,往外城而来。

承明楼里一片歌舞升平,营丘栿、霄春臣、莱观代表应天府、芦颂、宗淑代表经抚司一起做东道,而营丘檩、由希古、敬玉博、丹修则分别代表了都转运司、礼部、客省,如此文官们做局,武臣们伴宴,大家也都各安本分,自得其乐。

这时候便有营丘栿的伴当进来与他耳语,然后便是营丘栿举杯站了起来,

“诸位同学同僚,诸位嘉宾好友,这姗姗来迟几人也算是到了,咱们总要一起罚上几杯,余还是那句话,酒杯端起来,便是酒徒没有你我,只许尽兴不问仙俗,如何!”

许多人当然都是应和而起,这时候智全宝他们三个也朗步进来,智全宝还把这杨都头让在中间,只听这禁军教头爽朗的笑声到还比一众人还高昂几分,声若雷霆般想起,

“到让诸位等咱们几个,罪过罪过,这罚酒咱是决不推辞,只是需换了大盅来,也让咱们去去暑气!”

这位杨都头也是有些来头的,不只是带兵本领了得,一身武艺也是出众,更是杨永节的族兄弟,乃是杨永节的嫡亲弟弟只担心兄长未经战阵沉沦富贵日久故而调拨自家人前来听用,便是关键时刻支撑在兄长背后,这人也是禁军中人脉广博,因此一席话便招来许多应和,还有那凑热闹的方言,若是换成角觥,自己也需陪上一陪。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便是拼酒这些武夫也也不甘人后,应天府的武官们自然鼓噪智全宝也把酒量拿出来比比,毕竟在应天府地头上,智全宝若是酒量第二,只怕还找不出第一来,便是熊暠也略逊一筹。襄承勖知道自己微名不值一提,也是提议各推二人,分个主副来斗酒。

如此大伙儿热情便起来了,于是数十个人竟分了九队人来,应天府的便是智全宝、襄承勖为主副,京城上四军四个指挥都是各推二人,四个为主的乃是副指挥使危岌、杨都头与另外两个都头,反而宁君万等几个指挥使作副,可见酒量上手下人才是主力,都转运司新文郁、御芝茸出面,应天府禁军则是熊暠与另一个都头出战,经抚司则分了两队,雷厉、彰小乙一对,源净、风鸣搭档,旁的事风鸣向来不主动掺和,只是难得能畅饮,也就压抑不住酒虫了。

青楼里面的录事们也都来凑热闹,于是观战的便来扑戏,便是开了彩头做起盘口来,还不等酒水抬上来,每组斗酒的赌注都下满了。

这些武人们除了行军打仗之外,最为擅长的便是三件事,贪色、嗜酒、豪赌,此时三样都凑齐了,如何能不热闹,只是第一轮,每组底下的赌注加起来便不下百贯了。

等到酒水抬上来,那酒量小的啧啧咂舌,那角觥乃是南方蛮荒之地贩买来的巨大犀角,只怕这一觥便是斗酒,如此海量自然不是一口气喝完的,而是主副一觥酒,然后将能燃半个时辰的线香分成九节,按顺序燃起。哪一组上来拼酒,便依次即时,一觥酒尽便投香入水盂中,一轮喝完香头最短者出局或者二人醉倒也是出局,一人醉倒为主者,副可为主,再寻一人为副,但是副若醉倒,则算全队皆输。

至于顺序也是按着每组当前下注多少排序,注头最高者先饮,而每组之后还可下注来随时改变顺序,于是第一组便是智全宝与襄承勖,果然名不虚传,智全宝一人便是连饮十八碗,面不改色,至于襄承勖反而是不尽兴了,于是还不等第二组上来,这一组的注头又多了许多,一轮过去无一组醉倒,只有羽微行调遣的那一路禁军用时最长而淘汰,再看总注数,已经是有输有赢更多人又下了注,一下子就到了五百贯。

第二轮便有一组因为副手醉倒落败,于是淘汰两组,而下注突破了一千贯。第三轮,则是一组实在是饮不下去了,又一组补了一个副手,便是裁汰两组,眼见得现钱垒到了三千贯,有些人已经是囊中羞涩,开始问他人拆解以图翻身了。

到了第四轮,经抚司两组都在,只是一组换成了风鸣、宗淑为主副,智全宝二人也在,都转运司换成了御芝茸与营丘檩,禁军只剩危岌和宁君万还在场上,彩头已经不止五千贯。

这便是决胜局了,但是营丘栿出来说话了。

“咱们虽然都是同袍弟兄,可是家资总有参差,哪里能出来寻乐却落个丧气,余有一言,只是不能伤了和气,也是真正看看诸弟兄酒胆,便把这决胜局放到后面再说。”

他走到一堆银钱面前用手一指,

“这些彩头有多少,我营丘栿作为东道,托个大,便出资多少买了下来,赢了得只管拿去,输了的不必气恼,便以百贯为一巡,”

又一指一盏金杯,大约也是能装一斤酒水的,

“赢了的,满饮一杯抽利百贯,输了的,满饮三杯回本百贯,若是还有余财,则满饮两杯可得百贯,如何?”

这些话一说,无论赢了的还是输了的都是兴高采烈起来,至于女录事们更是欣喜,毕竟便是临时的赌局也按着赌档的规矩,她们是有抽手的,二十抽一的惯例,因为营丘栿的豪气,便从五千贯升到了万贯,姑娘们就是陪着做戏已经拿到了一千贯。而诸武官赢家们拿回了本钱,也与输家们做好准备,开始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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