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们还有一项特别的安排——夜探草莓园。
梨洲汀的果园之前也重新修整过,除了草莓园和葡萄园,还新辟了樱桃园,栽了石榴树、柿子树和桃树。
既考虑到了观赏性,又充分满足了阮梨的喜好和口味。
旧地重游,阮梨回忆起上一次来这里发生的事,桩桩件件,好像是在上辈子。
“上次来摘草莓,我扭到了脚,你因为一个电话半夜就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了梨洲汀。”
霍砚舟有些歉疚,牵紧阮梨的手,“所以像之前很多次一样,我们一起来覆盖掉那些不好的记忆,好不好?”
“嗯。”
阮梨点点头,眉眼弯起。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来这里是为了开心快乐,而不是回忆那些难过的往事。
重新修葺过草莓园增装了照明设备,还引进了几个新品种,阮梨一手拎着竹篮,一手拿着小剪刀,到处挑挑拣拣,不亦乐乎。
霍砚舟也不用再帮她用手机照路,可以一直跟在她身后护着她。只是手里多了一个保温杯,是临行前汤管家塞给他的,说是泡好的山楂水,给太太解渴开胃。
草莓园连接着葡萄园,这个季节的葡萄还没有完全成熟,略显坚硬的幼果挂在藤叶间,宛如一簇簇圆润的玛瑙石。
霍砚舟当时让工匠在这里搭建了一个小凉亭,平檐的茅草顶,四面挽着垂地白纱,内置两张躺椅一面小几,还有几盆鲜嫩欲滴的高大绿植。
凉亭已经远离了果园的入口,处在半山稍高的位置,初夏的夜风裹挟凉爽,阮梨玩得累了,便窝在躺椅里休息。
视域里是梨洲汀大片的梨树林,可惜现在已经过了花期,不然就可以看到袅袅繁花倾城如雪的盛景。
担心她受凉,霍砚舟将三面的轻纱放下来,阮梨心尖一跳,“你……干什么?”
“挡风。”
话落,霍砚舟手上的动作微顿,转头看向阮梨。
阮梨:“……”
这个沉默,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阮梨轻咳一声,“我正好……也想放下来,挡风。”
霍砚舟轻笑,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阮梨身上,“是么?”
“对啊。”
“哦,我还以为笙笙想做坏事。”
“……”
阮梨垂着眼,小声嘀咕,“这荒郊野岭的,我能做什么坏事。”
“荒郊野岭才适合做坏事。”
耳边落下霍砚舟薄薄的声音,阮梨蓦地从躺椅里直起身,“你……”
触上霍砚舟眼底灼灼的笑,阮梨才意识到霍砚舟在逗她,于是她话音一转,冲霍砚舟眨眨眼,“你敢吗?”
“笙笙觉得呢?”
阮梨觉得,霍砚舟一定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会。皎皎君子,怎么可能在
()这样的荒郊做出无度的事?
笃定霍砚舟不会,阮梨反而胆子大了起来。
“我?我无所谓啊,不就是个野战。()”
她故作老诚,这种环境,应该可以这么形容,是吧??[(()”
轻纱遮挡了光线,让整个凉亭变得昏暗,连霍砚舟隔在镜片之后的眸光似乎都暗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