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阮梨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霍砚舟套路了。
“霍砚舟,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
霍砚舟眼底凝着笑,知道阮梨是故意绷起脸。薄软的唇靠近阮梨耳边,他低声问:“那是现在过分一些,还是刚才过分一些?”
阮梨:“
……!”
她不要理他了!
诚如两人方才无意间听到的对话(),今晚的菜色完全就是按照阮梨的口味准备的2()2[(),只例汤有所不同。
阮梨的是虫草花胶螺肉汤,霍砚舟的却是鲍鱼仔花菇玉竹汤。
“这有什么讲究吗?”阮梨不解。
霍砚舟微顿,轻咳一声,“你的主要是美容养颜,补气益血,增强体力。”
前两个功效阮梨尚能理解,“增强体力干什么?我又不去参加……”
她自己蓦地噤声,俨然已经明白了这“增强体力”的原因。汤管家怎么说也是长辈,被长辈操心这件事,让阮梨难为情极了。
再看霍砚舟瓷盅里的山药、枸杞、鲍鱼仔、肉苁蓉……不需要再问,阮梨也明白了这汤的功效。
但是,这是不是也太补了,真的不会上火吗?
阮梨眨眨眼,“我觉得,你应该不需要吧。”
不补都那么可怕了,再这么补下去,她的腰还要不要?
霍砚舟沉默一霎,“谢谢太太夸奖。”
阮梨:“……?”
阮梨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床上的一应用品已经被全部换过,崭新的朱红色锦缎床单,一丝褶皱也没有。
她转头看向霍砚舟,眼底是满满的疑问。
霍砚舟清清嗓子,点头,“会有阿姨来打扫。”
其实他们刚刚很克制,并没有将房间弄得很乱,可大抵是今晚意义不同,喜烛未灭,房中的一切就要保持光鲜整洁。
一想到阿姨收拾房间的情形,阮梨就耳热,或许霍砚舟说得对,他们是应该常住君庭。
“在想什么?”霍砚舟从身后圈住她,他们面前是一面落地镜,将两人的身形全然映入镜中。
树莓色的长裙贴着白衬衫,一半热烈一半冷淡,却相得益彰,像在清冷上涂抹荼蘼的娇艳。
阮梨望进镜子,隔着薄薄的一道镜片,也望进霍砚舟深湛的眼底,那里凝着欲色。
她知道霍砚舟想做什么。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等……等一下。”阮梨从霍砚舟身前微微挣开,她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如果由着霍砚舟行事,那这件事今晚大概率就做不成了。
“嗯?”
“霍砚舟,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领证的那一天,霍砚舟送了她一对珍珠耳钉。
今天,霍砚舟送给她一场盛大浪漫的婚礼。
阮梨想,她应该是要准备一份回礼的。
这份礼物她早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今天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