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hellip;≈hellip;
蓦地(),霍砚舟轻笑。
薄薄的笑声落在阮梨的耳中,带着胸腔的震颤,敲在她的耳膜上。似是在笑她想要又不敢说,像只又菜又爱玩儿的小怂猫。
身体里的那个小疯子哪里肯接受这样的嘲笑,一个瞬间就占据了上风。阮梨微顿,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不肯再随着霍砚舟的手移动笔尖。
不肯再被他掌控。
她缓缓起身,身上覆着的薄毯随之滑落,软黄的顶灯让凝白的皮肤泛起玉泽,多了温润之感。
等理智重新回归的时候,身体里的小疯子已经支撑着阮梨走到门边,按掉开关,偌大的画室倏然陷入一片黑暗。
隔着圆顶窗,阿诺河岸远处的路灯成了唯一的亮色。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她就勇敢一点?
阮梨知道自己有那么点勇敢,但不多。黑暗是掩藏她紧张最好的保护色,就像上次她的生日一样。
她重新走到霍砚舟面前,屈膝跪在他的腿上,缓缓分开。她抬手,捏上霍砚舟的眼镜,抽掉。
这样的高度让阮梨可以俯视,她居高临下,望进男人深潭般幽邃的眼底。吸取上一次的教训,阮梨没再使用丝巾或领带,这些东西显然都困不住霍砚舟。
“你不可以打断我。”
轻软的音色。
她要霍砚舟的承诺,只有承诺才能真正困住这个男人。
霍砚舟沉默一息,“好。”
阮梨心中落定。
她双手捧起霍砚舟的脸颊,低颈去碰他薄软的唇,她亲吻得认真而仔细,谁能想到那样清冷的一个人,会有这么软而暖的唇呢。
她很喜欢。
在这件事上阮梨已经被霍砚舟教会了太多,她同样知道碰触哪里会让他动情,她原本也是个极擅长学习的好学生。
是以,轻软的吻缓缓下滑,落在了男人凸起的喉结上。阮梨感觉到它的轻动,她抓着霍砚舟的手臂,感知到掌心下绷起的肌理。
这一次,她真的像巡城的领主。
阒寂的空间里响起金属扣拨开的声音,阮梨去吻霍砚舟的下巴。即便胡须已经剃得干净,可她还是被细微的青茬扎得有点痒。
指尖被烫了一下,阮梨下意识想要缩回,神经停滞一刹,她还是收拢了手指。
粉软的唇落在男人的颈侧,阮梨敏感察觉到拇指与食指间的距离又大了一点。
“你也喜欢被亲这里,是不是?”
沉暗的夜色里,女孩子的声线低软,问得旖旎而认真。
霍砚舟喉结轻动,他终于真实体会了一次阮梨每次被问及这样话题时的感受,不想回答。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第一次,霍砚舟觉得自己要食言。
半晌,阮梨在他耳边轻声道,“霍砚舟,我也想亲亲它。”
霍砚舟真的食言了。
()当阮梨被按在软椅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看向幽沉的阿诺河时,她无比清晰明确地得到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