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却并未听话,而是走到了他面前,伸出一只手触到了他的肌肤,烫的她打了个哆嗦,而随着她的动作,手下的躯体却猛地绷紧。
她赶忙放回,道了声歉,接着用湿布为他的身子降着温。
她细细的,从锁骨到肩背,胸肌到小腹,每当她的手往下滑落一寸,宁栖迟的呼吸便粗重一分。
她不敢往下看,可她知道光是这样终究是没有用的,眼下宁栖迟的手并不能动,她只是帮忙,算不得什么。
她目光下落,踟蹰许久,她又洗了一遍帕子,接着转身跪坐在他身前,宁栖迟就这样沉沉的看着她,而下一瞬,她勾住了男人的衣带,细白的手指滑落,散开一片蜜色肌肤。
宁栖迟像是被刺激狠了,他腹上的肌肤绷紧的如同烙铁,呼吸更是滚热。
就在她指节下滑时,却被一只手抓住小臂,不知何时宁栖迟挣脱了绳索,滚烫的五指将她激的一松,湿巾落地。
抬眼时,只见宁栖迟眸子里,如火似的灼热。
她一时慌了。
手臂牵动,她猛地扑入他怀里,他的身子很烫很烫,散落在她脖颈上的鼻吸几乎要将她烤化了。
在欲念疯狂滋长之间,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只剩本能。
他的小腹紧紧的贴着她的肚皮,隔着一层衣衫,热流从下至上,攥紧她肩膀的手臂将她紧紧的挤压在他的胸膛中,她从未受过这种接触,内心慌乱不堪。
可此时她又不敢推开他,生怕触了他的伤口。
姜予的眼眶都因为着急而湿了半分,她无助而又惊怒的喊他,“宁栖迟……”
不知是不是这一声起了效果,宁栖迟松开了她,他手臂上的青色经脉显露无疑,闭目忍受着一阵一阵的情潮,而后他又扯紧绳索,不断向后退避。
仿佛他是什么污秽,生怕染了她的圣洁。
蚀骨的情。欲中,他紧缩着身子,难堪又自责,“不要怨憎我,姜予……”
身体明明贪求她的靠近和施舍,可他不该这般折辱她,更何况她一早便想要离开,他怎可痴缠,他就是死于病痛情念,也不能再惹她生厌。
姜予愣神一刻,她飞快的从榻上爬了起身,转身就要走,而脚步如风的停在屏风前时,她又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他。
他此时好似已经被情。欲折磨的失了智,他握着那块被她洗净的帕子,落在他欲望深处,起伏沉沦,他眼底是几乎绝望的色。欲,叫人看的双眼充血。
姜予慌乱离去,可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的画面,好似叫她入了魔,她推开门紧闭起来,不住的呼气。
从引惊异地问她,“少夫人,发生了什么?”
姜予喉咙干哑,竟然是一个字都发不出,脑海里不断的重复适才的一幕幕,她面色发红,眼角都沁出了湿润。
巧的是此时陆其匆匆赶来,赶忙道:“我适才寻了一贴方子,可解小侯爷的症状。”
从引大喜,“太好了,快来人!”
众人着急忙慌的去煮那贴药方,陆其擦了一把汗,赶忙对她道:“这方子一贴下去,只消小侯爷睡一夜便无碍了。”
姜予猛地回神,她匆匆点首,慌乱无序道:“好,劳烦太医了。”
“不碍事。”陆其见她有异样,便不再开口。
此时已是三更天了,下人匆匆去制药筹备着,姜予毕竟是少夫人,她强行按下自己的异状,有条不紊的支持着局面,她不敢再进营帐,而是吩咐人去喂他吃药。
她在一旁的营帐内休息,却一整夜都未眠,天光初晓,她听见外边的动静。
“小侯爷好多了,怕是一会便可清醒了。”
姜予不知怎么,好似放下了心,接着又听从引叹息的声音传来。
“可这一夜,公子一直都在唤夫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