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这怎么可能?”
任谁都知道,衡阳子已经是元婴后期,离化神期,只差临门一脚。
他们那日在论剑大会上,制服衡阳子,也是用尽计谋,动用了很多顶级法器,又在小白龙的帮助下,这才堪堪制服他。
一个筑基期修士,杀死了元婴后期的衡阳子?
风如织道:“我去看看!”
大师兄扶着她,一路奔回了小院。
因小院设有禁制,大师兄随手解开禁制,才带着风如织一起进入院内。
他的神智忽然清醒了一分:阵法未被破坏,衡阳子和七星峰弟子,又是如何闯入的呢?!
踏入小院,积攒的雨水顺着地势高低,蜿蜒而下,雨水里掺着血水,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大师兄揉了揉眉心,跟着风如织一起踏入室内。
半截胳膊扔在地上。
一个流着血的身躯,还半躺在椅子上。
风如织忽然尖叫道:“薛师叔!”
“你说什么?”大师兄狐疑道。
她颤颤悠悠指着坐在主座上的修士身躯,满脸悲愤,回过头来,道:“是谁杀了薛师叔!”
明明雨已经停了,但是在摇曳的烛光下,大师兄迷迷瞪瞪睁开了眼,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倒在血泊里的‘衡阳子’。
对方的脸渐渐变得清晰。
他定眼一看,忽然大叫一声,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
夏日炎炎,在南方的重峦叠嶂中,长河仿佛一道细长的银线,游走在群山之间。
一叶扁舟,自长河而下,转眼间,飘过千山万水。
宋恬坐在舟上,身后撑着一把伞,遮去阳光。
这样热的天,若是御剑飞行,就算是修士,也扛不住。
梦玦散漫地坐在她的身侧,左手朝水中一点,一瞬间,扁舟又快速朝下飞去,两侧的山林飞快地逝去,看的她眼花缭乱。
“到哪里了呢?”她托着腮问。
“等过了海,大概就不远了。”
这些时日,他们有时候御剑,有时候,也会乘舟直下。
偶尔,路过几个修士聚集的城镇,也会暂时歇息一下。
宋恬问:“白萩有说些什么吗?”
她知道,梦玦同白萩之间,虽然没了主仆契约,却还保留着特殊的联系途径。
“她前几日胡言乱语,我就没再听她说什么。”
想起白萩的那些谄媚之词,以及什么‘早日扑倒’、‘圆房妙妙妙’,他就头疼。
虽然他也挺想的,但是有些事情,要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