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宴会结束。尉迟晟告辞,他跨出了程龚的别墅大门。此时此刻,他几乎觉得自己挤进了上流社会的行列。
以前,他一直觉得他给曹濮当司机时,有些人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但在这礼貌深处却隐藏着瞧不起的蔑视,这使他的自尊心大受伤害。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这些有钱人打心眼里仰慕他、景仰他,不知不觉地喜上眉梢。
但是,一想到程龚在他面前显摆时的表情,尉迟晟又不禁感到讨厌与恶心。
“程龚这么有钱,他的钱都从哪里来的呢?不就是靠投机取巧骗来的呀!”他想,“他想聘请我,我还不愿意呢。我怕早晚有那么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而把我对他们的蔑视说了出来。”
不过,按照慕容莲的事先计划,他要经常出入这种高档社交场合,从而接触各式各样的名人或者是有钱人,这样曹濮就不敢轻易辞退他。
看来,他的目的快要达成。
现在,一些人都在关注在这场争夺尉迟晟这个人才的斗争中谁赢谁输,是曹濮呢,还是程龚?
更加使人们关注的是,曹濮、程龚两个大商人分别和梁闾形成了拉锯战的局面,曹濮用的是钱,而程龚用的是女人……这样一直持续了好几年。
曹濮靠实打实地打拼而发财致富——他从一个小木匠到大商人,其历程艰难都是难以想像的。
有人虽然忌妒与怨恨,但是无人敢动得了他。
当然,程龚则不同,他大多数是靠欺骗而得来的财富,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他骗人的鬼把戏,而且虚荣心极强,所以他才疯狂地向人炫耀他的财产。
一天早晨,当尉迟晟还躺在**做梦时,忽然他感到有两只柔软的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一下子惊醒过来。
抬头一看,却是慕容莲。她也来这座别墅。
原来,曹濮与她商量一起到海边别墅来。她却提前带着曹景来,曹濮处理一点事情随后也要来的。
慕容莲趁儿子曹景出去玩的时候,她想享受一下与尉迟晟独处时的那股子甜蜜劲儿。只是,这种柔情蜜意实在是太短暂了——因为曹景玩了一会就进来了。
曹景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也述说着他想念尉迟晟的情绪。
尉迟晟被深深地感动了,满眼含着无尽的泪。他把曹景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停地亲吻他的脸颊。
看到这种场景,慕容莲也感动得不得了。
次日,曹濮也来了。
当曹濮也看到这种温馨的场面时,他的心瞬间石化,夹杂着有一丝愤怒与不快……因为他不在场,家里却充满着如此融洽得像一家人的气氛,这对他作为一家之主来说却是一种伤害与侮辱。
伤害性其实并不大,侮辱性极强。
所以,慕容莲向他夸赞尉迟晟时,他却愤愤地想:“我就知道,他与她肯定有勾搭。”
慕容莲不再耗时费力去想丈夫为啥不高兴的原因,而是专心致志地琢磨如何和尉迟晟快乐地度过这段时间。她想上街去购物,还想去外面的酒馆吃饭。无论丈夫如何反对,也都不会改变她的想法与初衷。
当曹濮万般无奈之下陪慕容莲逛街时,在慕容莲刚踏进
因为所有的人都在问他,尉迟晟是留在曹氏集团接受三十万元年薪,还是到程氏集团接受三十五万元的年薪呢?这又一次深深地伤害了他的虚荣心。
程龚在社交场合碰到了曹濮……不过,程龚的态度极其冷淡。
说实话,这种做法不难理解。因为程龚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就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商人,他人心面兽、生性粗鲁、狡猾猖獗、卑鄙无耻。
程龚与曹濮都是房地产协会的人,程龚为副会长,曹濮是会长。程龚比曹濮更活跃、更揽权,不仅插手房地产行业协会的所有事情,还不停地联合、游说其他商人一起来对付曹濮。
曹濮对程龚甚是气恼,但程龚却满不在乎,因为他厚颜无耻已经习以为常。即使有人当场戳穿他的谎言,他也不会感到脸红心跳。
虽然程龚对脸面毫不在乎,但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也需要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来压制别人对他的质疑。有人对他不满,经常举报他,为此还引发了政府机构对他的调查。
这使程龚感到害怕与恐惧,所以他要找靠山,加紧疏通关系,三番五次亲自前往省城找一些相关领导,随带了诸如柚子水果酒水茶叶等当地许多土特产。
程龚料定自己和昔日的盟友曹濮之间不可避免会发生一场争吵甚至是激烈的斗争,后者必然会对他出言不逊或者大打出手,对此,他倒觉得无所谓。
不过,真正让程龚感到害怕的是,曹濮可能会反击与报复,直到他的企业灭亡。
于是,他想到了拉拢梁闾共同对付曹濮。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他才把陶婷介绍给梁闾当情妇,并邀请了他们与尉迟晟等人共进晚宴,就是叫尉迟晟给曹濮传递一个他与梁闾关系亲密的信息。
程龚的这些想法,当尉迟晟在慕容莲面前谈起时,一眼就被慕容莲看穿。当她挎着尉迟晟胳膊在街上闲逛时,她把这些内幕都解说给了尉迟晟听。
两人毫无顾忌而一路谈笑风生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茶馆包间。他们在那儿安安静静与如胶似漆地度过了几个小时……那种静谧与温柔,使他们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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