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圈内有句众人默认的谣言——薄妄可能有什么隐疾,生理或心理。
而现在温棠欢身上这串吻痕……更像某种证据。
否则谁他妈的大半夜香软在怀亲了又亲,最后让人在路边蹲着。
温棠欢今天本来就有点生闷气,抬头就看到迟未亭转过脸不看他,一下就想起上次他到宿舍时被这人嫌弃。
……当时他还想,毕竟原主那么作,被讨厌也是情有可原。
他可以用精神胜利大法,劝说自己这不是针对他本人的不用在乎。
可是现在,酒精渗入大脑,浸塌了他自我调节的神经,那股受气受委屈的情绪一瞬间就涌了上来。
“我知道你讨厌我。”软乎乎的,负气的声音从跟前传来。
迟未亭愣了一瞬,低头就看到温棠欢抿着的嘴唇,还有盈在眼眶里的泪。
刚刚瞥到他胸口的罪恶感成倍翻涌:“啊?”
“不用你,这么,惺惺作态。”温棠欢咬着嘴唇,像个生闷气的小孩,“反正,我,我也不在乎……”
啪嗒啪嗒。
两颗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迟未亭一瞬百口莫辩,慌张地看向宋柔:“我做错什么了吗?”
宋柔也没明白大少爷的情绪怎么突然拐了个弯,但哄他已经成了本能,迅速抽了两张纸给他兜住眼泪:“欢欢不哭,不跟他计较,他脑子不好使。”
“?”
迟未亭感受到一口大锅凭空砸在脑袋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跟宋柔一起蹲到沙发边,干巴巴地:“对,对,我脑子不好使,你别哭。”
然后越哄越哭。
宋柔咬着牙踢了他一下:“你快点给我反省,是不是前面又搞什么小动作了?”
“没有啊!”迟未亭是真的冤枉,思来想去,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哄道,“那我以后不破你记录了好不好?”
对,这人不仅给他甩脸,后面还天天破他记录挑衅他。
温棠欢更难过了。
宋柔恨不得把迟未亭的嘴拿胶带缝上,指着楼上:“迟某,我限你三秒钟消失在欢欢跟前。”
“好好好,我走,你别哭。”迟未亭连忙起身,上楼太急了还差点绊了一下。
阮笙刚找到被子出门,就看到迟未亭一脸内疚地进门。
“怎么了?”
迟未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唉……你先下去吧。”
阮笙抱着被子到楼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温棠欢眼眶红红的,被宋柔像小动物一样摸着脑袋。
“是他本来就讨人厌,跟欢欢没关系,不哭了。”
看宋柔腾不开手,他就把毯子拿出来盖到温棠欢肩膀上。
温棠欢吓了一跳,回头时一双微肿的眼睫还有点恍惚,看清楚是阮笙之后才垂下眼:“谢谢。”
阮笙愣了三秒,才张张嘴:“……不客气。”
见大少爷情绪稳定了些,宋柔才以倒水为借口,拉着阮笙:“今天家里就你们俩么?”
“嗯,队长和浅哥还在练习室里呢,不过应该快回来了。”
想起温棠欢和周桓浅那点矛盾,宋柔摁了摁眉心:“你还是给牧奕发个信息,随便找个借口都行,让他们今晚别……”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