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执一词,看似都十分有礼,但苏芷却看出了端倪,她转头看着公堂之上的县官,微笑说道。
“大人,这荷包是张三的。”
苏芷说完就将荷包递给了张三,王五瞬间不乐意了,愤怒的看着苏芷质问。
“你们莫不是串通好了的,这荷包明明是我的。”
王五声音洪亮,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他的方向。
苏芷摇头,“自古有理不在声高,你可知为何我问你们荷包的来历?”
所有人都露出疑惑之色,苏芷从容解释。
“既然你们都说这荷包是你们妻子给你们缝制的,就我看来,只有这位小哥身上的衣服和这荷包的针法一致,在平针的同时还运用了跳针,而且针法细密针脚押韵也很工整,反观你的衣裳,衣服上的针脚却没有这荷包上的针脚那么精致。
当然,你也可以说衣服是买来的,若是如此就比较麻烦一些,就请大老爷将他们的妻子请来,现场绣花,再找来一个绣娘来,便能够分辨真假。”
苏芷的话有理有据,王五梗着脖子还想狡辩,就见她的妻子匆匆走了进来。
“夫君,出了何事,我听闻你被带到了衙门?”
她的妻子焦急询问,众人在看到她妻子身上的针脚时,心底便有了论断。
县官愤怒拍了一下惊堂木,瞬间惊得女子身体猛然一颤。
众人纷纷看向县官,县官眉目微敛,沉声质问。
“王五,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交代吗?”
王五还想狡辩,但听着众人的议论声,不由得心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原来他无意间看到了张三怀挂在腰间的钱袋子,便生出占为己有的想法,他本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结果没想到被张三给抓了个现行,索性贼喊捉贼,才将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
众人见王五交代,不由得夸赞苏芷睿智,然而在苏芷看来这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
事情告一段落,苏芷和苏落离开,就在走出衙门的时候,和顾淮撞见,四目相对,苏芷从容自持,顾淮只是淡淡的朝苏落点了点头就进到了衙门之中。
苏落眉头一挑,眼见天色不早了就带着苏芷回家了,将苏芷送回到院子苏落才离开。
苏落转身直接去了苏远的院子,将心底的担忧告诉了苏远。
“爹,王爷什么时候离开,我听闻他不是要游历各个州县,调查修建运河之事吗?为何到了江州迟迟不肯离开呢?”
苏落就是担心顾淮发现了心儿就是苏芷,若是顾淮继续纠缠,只怕还会将苏芷卷入到危险之中。
从认出苏芷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父子就没有打算再让任何人认出她来,说他们自私也好,无情也罢,他们只是想将苏芷留在身边,远离京州那个危险丛生的圈子。
苏远眸底染上担忧之色,“这几日你和心儿不要再出门了,王爷应该只是经过,只怕住不了几日便离开了。”
苏远也很担心,只是他要比苏落沉稳太多,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苏落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等送走了顾淮这尊大佛,他们也就彻底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