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淮面前,皇上像个小媳妇,这段时日朝堂之中那些官员们都反了天了,每日里不是参奏这个,就是参奏那个,说来说去即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被他们无限放大,皇上每日听着就好似无数道苍蝇在他耳边嗡嗡的飞来飞去。
他简直烦透了,从前别说顾淮不在朝堂之中,哪怕他人不在京州,也没人敢如此嚣张。
毕竟,顾淮虽然人不在这里,但威望还在。
自打苏芷去世之后,顾淮消沉许多,很多人也耐不住跳出来找事。
皇上真心一个头两个大,如今顾淮回来了,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大殿门外传来了官员们的议论声,“公公,不知皇上传召我等过来所为何事?”
太子太傅站在几人身后,有官员站出来询问,他则是捋着胡子等着答案。
总管太监听他们的话口,算是明白了,定然是顾淮借着皇上的名声将几人给找来的。
他尴尬一笑,“老奴哪里知道朝堂的事情,诸位进去自会明了。”
总管太监给他们打开门,几位官员做出请的姿势,太子太傅便走在前头进入,在看到站在大殿之中的身影时,不由得心头一紧,他怎么回来了!
身后的几个官员看到太子太傅微楞的模样后,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顿时背脊发凉,整个人都好似笼罩在寒意之中,天虽未冷,但他们心已经凉透了。
顾淮站在那里,颀长身姿中透着一股桀骜不驯,太监为他搬来椅子,他掀袍坐下,依靠着座椅翘起二郎腿,单手撑着头漫不经心的看向几人。
太子太傅身后几人不由得心头一紧,有些后悔当初冲动的附和太子太傅去针对侯府了。
但如今事情已经到了眼下的地步,他们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太子太傅给皇上和顾淮行过礼后,故作镇定的站在那里。
“皇上,不知您传召老臣过来所谓何事?”
皇上高坐在龙岸之后,挑眉看向顾淮的方向,意思很明显,是顾淮找他们。
太子太傅见状,不由得蹙起眉头,眸光坚定和顾淮对峙。
顾淮骨节分明的手在椅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他冷冷扫过太子太傅的脸,冷冷开口。
“听闻有人参奏安定侯修建运河之时,贪赃枉法,诸位可有证据”
太子太傅抱拳,“王爷,此事已人赃并获,王爷莫不是因为个女子,便要枉顾王法,想要为那罪臣辩驳?”
太子太傅身后的官员也附和着,他们虽然后悔当初附和太子太傅,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扛下去了。
“既然是人赃并获,便将证据给本王呈上来过目。”
顾淮态度坚持,太子太傅哪里有实质的证据,不过是一些伪造出来的罢了。
“王爷,此事已经定案,王爷还要过问,可是觉得皇上金口玉言判决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