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窗抬手前拉开窗户,徐徐晚风吹入,他心口那点刚点燃的火星子瞬间吹成了一条火龙,他双手紧握拳头,眼睛几乎喷火。
就在这时,电视里又传来了采访声,
“时雨泽,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我们粉丝可是要去参加的!”主持人脸上带着姨母笑。
听到“结婚”这两个字,季霆秋的身体瞬间僵直。
他还记得今天上午,丛榕直言不讳的说,“我们之间还没有婚姻关系约束,我想和谁见面就和谁见面……”
呵,这就是她不想要被约束的真正原因。
丛榕早就有了想要嫁的良人。
而他,一个失忆的前夫,
若不是看在有两个孩子的份上,或许屁都不是!
想到这他抓起手机给余川拨去电话。
“喂,爷您终于肯主动找我了呜呜……您知道我是余川,对不对,我是川子啊呜呜……”
电话那边,余川因为接到了季霆秋主动打来的电话激动地嚎啕大哭。
他相信自己永远刻在自家爷的心里。
“再哭舌头给你割了!”季霆秋听着他的哭声烦躁得很。
“人又没死,哭什么丧!”
没想到余川的哭声更加悲痛,“爷,您即使失忆了还是没有忘记割我的舌头,我好感动呜呜呜……”
季霆秋脸上冒黑烟,气得想摔手机。
可目前,季临渊在江城,他能信得过的只有余川。
“来酒店接我,我要去机场。”他冷冷地吩咐道。
“您要走吗?您又要离开我们吗?不要啊爷,你还有我,我永远都在!”余川慌忙劝道。
季霆秋倒吸一口凉气,咬着后槽牙说,
“那—就—快—点—来—接—我!”说完他猛地扣上手机,狠狠地捶了自己胸口两拳。
“造孽!”
挂点电话后,电视里轮椅上的男人微笑着说,
“呵呵,这需要看她的意思……我希望她能像我一样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意,不要做一个逃兵。等我们结婚时会在个人社交软件公布喜讯,谢谢大家对我的厚爱。”
景泽说完对着众人微微弯腰表示感谢。
因为丛榕走不了路,他也无法长时间站立,
于是画面中出现的一幕让电视机前的季霆秋直接将遥控器摔得稀碎。
他抓起外套摔门而去。
航站楼里,景泽坐在轮椅上,丛榕半撑着身体坐在景泽的一天腿上。
“阿泽,我们这样做,时雨看见了岂不是更加失望?你还想不想让她出来了。”丛榕左顾右盼的说。
其实她的心里最怕的被季霆秋那个醋坛子看到。
下班前撒了谎要去基地查看工作,结果……
“忍忍吧,距离外面的快速路就五十米,咱们两个都负伤了,张叔一个人也推不动两部轮椅,季霆秋如果是不相信你,我来替你解释,你看你的脚踝都肿了。”景泽无奈的安抚道。
他宁愿时雨看到了当面来质问他,
质问他不是说要求婚么,为什么又抱着丛榕不清不白。
可惜,她这次是铁了心的消失了。
丛榕正想说担心的是季霆秋,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费劲的掏出手机发现是余川发来的短信。
“少夫人,不好了,董事长要离家出走,正往飞机场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