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没,丛榕要被调回来了,她的算盘打得我都听见响声了。
“哼,当初截了祁钰的胡搭上前任董事长,现在长兄去世,她又要回来上班,你们说她的目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季家少夫人的位置,嫁谁不是嫁,位置坐稳了季氏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
“瞧见没有靠着一张脸给男人灌上迷魂汤,事后呢再摆出一副职场女强人的架势来做我们的小组长,我可不会服她。”
几人的议论声断断续续传进丛榕的耳朵。
她一脸无所谓,仿佛大家议论的人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这种职场八卦对她造不成任何情绪上的困扰,因为真正能困扰她情绪的只有她在意的人。
比如,那个还在酒店酣睡的“负心汉”。
电梯下到一楼,大家争先恐后地往上挤,丛榕原本向前跨出一步,在看到怀中的花时又退了回来。
这么好的花,被挤坏了就可惜了。
她还是继续等吧,
反正按股份来说,她其实算半个老板,迟到一下也无妨。
五分钟后,最后一班电梯下来,丛榕捧着花和剩余的几人一起迈进电梯。
“丛榕姐!”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丛榕闻声回头,在看到张雨婷的那一刻,没有情绪的眸子终于有了温度。
“雨婷?”
她开心地拉住张雨婷的手,眼中透着久别重逢的欣喜。
仔细一看,她便看出了几分不正常,
张雨婷瞧着比以前憔悴了很多,握在她手中的手格外粗糙,丛榕不禁疑惑她这小半年都发生了什么。
按理说常年待在办公室里的人,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她的手不至于这样粗糙生茧。
再低头看她的鞋子。鞋底一圈沾满了污渍来不及打理。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很难么?我这里有钱,女孩子家不要这样委屈自己啊。”
出了电梯,丛榕将她拉到了角落,轻声安慰。
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要塞到张雨婷的包里。
“丛榕姐,我不要,真的,我很快就能还完债,还完了就好了。没关系的。”
张雨婷心中感激,却不想把自己的糟心事拿出来说。
之前,景云康用家人的医药费要挟她拿到季氏集团这次文旅项目的竞标方案,丛榕帮过她,她不能忘恩负义毁了季氏。
后来景云康见她不成气候便开出了巨额违约金。
在还钱还是偷窃机密这两条路上,她选择了前者。
“你拿着,以后还完債了再还我的也一样,我现在经济不紧张。”
两人拉扯的功夫,刚才在电梯前议论丛榕的三个员工走了过来。
“张雨婷,我以前还觉得你老实,没想到你是打算另辟蹊径啊,跟着这种背弃前夫的女人一起钓男人倒是可以缩短奋斗时间。”
“你对我有意见就冲着我来,不关丛榕姐的事情,我不许你说她。”
张雨婷平时一直畏畏缩缩,这是一次在公司同事前发火。
李媛冷哼一声,声音充满鄙夷,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前任董事长尸骨未寒,她又钓上了什么钻石王老五,瞧瞧这花至少得上万,我哪里冤枉她了。公司这么多人,谁不是凭着真本事进来的,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个靠前董事长上位的女人哪来的权利随意进出公司。”
说完她挑衅地看着丛榕一脸不服。
闻言丛榕不怒反笑。
她正想开口回怼辞了她,走廊边传来一道森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