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带着孩子刚回到青城的那段时间,孩子在幼儿园受了欺负都是季霆秋给摆平,甚至有一次,幼儿园园长忌惮季氏,直接给了她五十万的卡和亲自道歉。
他不善言辞,只是一直默默用行动保护她们母女。
关楚将她伤感的样子收进眼底,赶紧岔开话题,
“今晚八点,我请客啊,我带着源源,你带上你们家的双胞胎,季董事长我已经发过短信了,余川你也来,咱们热闹热闹。”
“行,没问题,我一会接上孩子一起过去,走吧,送你们去酒店住下。”丛榕理了理情绪笑着说道。
余川开着车将关楚送到酒店,随后载着丛榕来到肖雅的工作室停下。
“我去拿几束花稍等我一会。”
昨天她已经和肖雅在微信上预定好了三束鲜花,今天要去看望爸爸,月姨。
肖雅知道她时间紧早就把花给打包好了,余川见她瘦弱的身板拿着两束有点费劲便赶忙下车接到手中。
紧接着两个人来到街对面的糕点店买了一些点心。
“余川,你们董事长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点心?”
提到吃的,丛榕突然想起,她从未见过季霆秋深爱某种食物,好像什么都爱吃,又好像什么都只吃一点。
又或许像季霆秋说的那样,
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所以会不知道他的口味,会怀疑他的忠诚。
想到这,她万分自责,只能靠紧咬着嘴唇来压下喉咙间的哽咽。
“这……,董事长他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我没见他爱吃什么,也不见他不爱吃什么,可能每天需要处理顾虑的事情太多了,他没怎么把精力放在吃食。”
余川挠了挠头,实在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话只是阐述事实,却让丛榕更加心疼季霆秋。
“余川,如果他能回来就好了,我可以给他做很多好吃的,挨个试探他的口味,现在的他留在生活中的印记太少了……少到,再过几年,我可会梦不到他了。”
说完,丛榕低头,一个豆大的泪珠滴在手背上。
眼泪没有办法抵消后悔,只会加重心中的负罪感。
一小时后,当他们到达公墓时已经快十点钟,
阳光逐渐火辣,丛榕抬起手遮住刺眼的日光循着记忆迈过一级一级的台阶。
给爸爸容升磕完头清扫过墓碑后她来到华安月的墓前。
看到那明显被人清扫过的墓碑,还有燃烬的线香灰,丛榕有一瞬间的呆愣。
她回头看向余川,
“你们有人来祭拜过么?”丛榕问。
余川立刻摇头,他还没有资格给老夫人上坟,二少现在在公司召开董事会也不会是他。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便不再提这件事。
丛榕想着兴许是别人看着墓碑杂乱帮忙打扫了一番罢了。
将供品一样一样地摆放好后,她又和华安月说了会话才离开。
季霆秋已经去世的消息,丛榕一个字也没在坟前提,她怕提了会扰得华安月在地下痛心不安。
“余川,我们走吧。”
坐了片刻直到腿麻,丛榕才费力地起身,这时,她的包包里传来手机的振动声。
丛榕发现是学校打来的电话。
难道是孩子刚转学,有点不适应么?
她忐忑的接起电话,却在下一秒险些被听筒中传来的哭声吓到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