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顺心。”最终,梁净词给了个台阶。
姜迎灯浅浅jsg地嗯一声:“再见。”
通话结束,她再看外面。
梁净词以前送过她一束花,可惜败得太快,她假意怨声载道,跟他撒娇说不开心,于是时隔多年,他换一种方式补偿。
现在倒是不必担心枯萎了,但此刻姜迎灯心里有种说不上的复杂。
-
在办公室里,姜迎灯查阅资料,看了好几遍梁朔和拂晓的故事结局,投湖殉情那一段委实惨烈。
姜迎灯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脑上的文字,思绪飘然。
又往上划一划,看他眠花卧柳的风流岁月。
章园说:“没想到那么浪的一个男人会为了爱殉情自杀,也不知道其中经历了什么思想斗争。”
姜迎灯回神,说:“人都贪生,爱到违背本性。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吧,不认识大概好些。起码能活得久一点,两个人都是。”
章园说:“只是我们这样看,认为他们不认识为好,也许企盼来生的时候,这俩人反而觉得很解脱呢,能做出这种选择,你说是看得太透,还是看得不透呢?”
作为母单的她钻研一番,末了抱着后脑勺说:“实在搞不懂这些爱恨情仇,我有时候觉得有一些古人一根筋也挺轴的。”
姜迎灯想了一想,说得也是,人家爱得深刻,她又凭什么客观地评一句没遇过才好,又不是戏中人。
眼神在屏幕上缓缓地涣散开。
聊到中途,周暮辞暗测测挪步过来,手里端着一杯焦玛,轻缓地放在姜迎灯桌上,眼神试探地打量着她。
紧跟着一道试探的还有时以宁,她站在周暮辞身后,扶着他的肩,偷偷看迎灯。
两人虽然站在她跟前,交换视线时倒有些鬼鬼祟祟的意思。
姜迎灯本来没多给眼神,但一抬眼就看见时以宁火速避开视线,行为略诡异。
她不禁问:“怎么了?”
“最近好些没?”是周暮辞先开口问了句。
时以宁见机行事,把一个硬盘搁她桌上:“那个,您看看我刚做的表,有没有什么问题。”
姜迎灯接了,没急着看,说:“一会儿看。”
时以宁点头如捣蒜。
章园指着时以宁,笑说:“这姑娘就是年纪小,还没经过社会毒打,有时候做事情虎头虎脑的,你担待些。”
姜迎灯终于明白他们几个的意思,缓缓一笑:“是不是我最近脾气太大了?谁对我有意见。”
时以宁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是我做的不够好,老是惹您生气。”
周暮辞心直口快:“她说你这几天状态不对,总有一种受了情伤的感觉。”
“没有,”姜迎灯摇头,失笑说,“我能受什么情伤?——我不批评你,一会儿周彦就得来批评我。谁躲得过?”
说着,桌上的焦糖玛奇朵被她端起来喝了口,居然是换了燕麦奶的。姜迎灯诧异地挑一下眉,心领神会地看了一眼周暮辞。上回在家里的无心之言,却真被有心人听进去了。
姜迎灯大概无意间表示过一次,她喜欢燕麦奶。
进一步说明,人要是愿意上心,什么边边角角的零碎记忆都能翻出来。
周暮辞又表示:“那今晚下班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