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什么都没讲呢~
他询问道:“道尔医生,比起红绿色盲,是不是更多色盲症患者分不清蓝色、绿色?”
道尔说:“是这样。因为蓝光、绿光的波长本来就接近,在大多数人眼中本就难以区分。特别地,如果一个人少年时喜欢哭、熬夜,导致视觉细胞变化,对蓝、绿色会更不敏感。”
他说的视觉细胞变化,其实是视锥细胞和视杆细胞的比例。
而且,因为文化的因素,导致很多人即使不色盲,也对这两种颜色有误解,
就比如,
“青草”和“青天”,
两种“青”其实根本不是一个颜色。
即使现代,一般的色觉测试也不会去测试蓝、绿色觉异常,
如果真的测了,不合格的肯定很多。
陆时问:“道尔医生,一架浅绿的马车,色觉异常者为什么能看出来?”
道尔想了想,回答:“很简单,对比。”
他走到了窗边,指着窗外,
“色盲知道天是蓝的、草是绿的,找到更接近的颜色便是。”
陆时摊手,
“可伦敦的天,一年365天中有300天是灰的啊~”
道尔说:“天空是灰色会导致缺少蓝色的对比,确实麻烦。但任何人都是有生活经验的,色觉异常者可以通过经验分析出马车的颜色嘛~只不过,他在看的时候需要努力,可能得眯起眼……唔……”
道尔像是想到了什么,重复着:
“眯起眼……眯起眼……”
这个似乎很容易应用于叙诡!
就像左撇子角色会把腕表戴在右手一样,无须明确告诉读者该角色是左撇子。
陆时笑着说:“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道尔沉吟,
“可是,我该怎么……”
他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陆时继续提示:“马车可以改涂装的。今天是绿色,明天因为什么事改成了蓝色,再加上伦敦的雾天,色盲和别人站在一起说马车的颜色,八成要露馅。”
道尔眯起了双眼,陷入沉思。
时间缓缓流逝,
忽然,他蹭的站了起来,
“陆爵士,你果然是个负责的人!”
说完便走向门口,
“我今天回去就对《渐变》进行修改,估摸着,三、五天就能写完。因为是你提示了核心诡计,我会将你作为联合作者署名,你不要推辞!”
也不给陆时拒绝的机会,直接推门而出。
陆时长出一口气,
有这种新闻吸引火力,要求加更的读者们应该会变少。
他说:“但愿道尔医生动作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