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鹤面上无怒色,反到更加的愧疚苍白,他长叹一声道:“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还有你母妃,可我也让你出了气,你将楚翊关了六年之久,朝中官员联合上奏,让朕处置你,朕都挡了回去,承诺皇后母家恢复他太子之位才保下你。”
“你目中无人,多次在宴会之上杀朝臣,你是不怕事后,可每次都是朕替你擦干抹尽,朝中官员对你意见最大,都是朕,是朕一次一次又保你,可你呢,在做什么?”
“我从未让陛下为我做什么。”楚衍淡淡道:“再者,我杀之人都该死。”
“该死?”楚鹤双眸布满红血丝:“那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朕?”
“这六年来,旁人说你滥杀无辜,简直就是活阎王,可朕却知道,你杀他们真正原因。”楚鹤抬眸,定定望着楚衍,一字一句道:“因,他们参与了屠南都之战。”
“你承认了。”楚衍拳头收紧,克制着心头的恨意怒火,咬紧牙关:“你不止,杀苏尧,你还与外人勾结屠城。”
若不是这次回南都,他都要真的相信,楚鹤与屠了南都城的这批人没有任何关系,回一次南都,才知,这列国,隐藏最深的才是他面前这个虚弱的楚帝。
“为什么。”楚衍喉头发紧,“瑞王府的人从未想过谋反,他们一直忠于你。”
“别忘了!”楚鹤神色一凛,“你姓楚。”
“是你带兵屠了南都,你忘了?”
“是你将蜀国七皇子与苏尧来往的信件放进苏尧书房,坐实他谋反罪的,你忘了?”
“不是我!”楚衍手背青筋突起,他嘴角微颤,声音却坚定:“是你让人做的。”
“是吗?”
楚鹤低笑一声,“可谁知道呢?”
“你这个楚王爷,是因你屠南都有功,朕赏你的,既是接了赏赐,你便生生世世都是屠了南都,杀了苏尧的大功臣。”
闻言,楚衍身躯一震。
这六年的每个噩梦里,都是楚鹤这句话,他是屠南都的一等功臣,他不想也不愿,可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枷锁,死死的拴住了他,使他动弹不得,挣脱不了分毫。
“以前你自不量力,想救南都众人,朕原先以为你长进了,却不想还是这般的自不量力,又想救残余的南都军。”楚鹤唇角勾起诡异笑意:“今日留你,朕是想告诉你,你保不了他们的。”
“无论是南都军还是那个传闻还活着的南都郡主,此次,朕都要一并杀了。”
“若你再敢阻止或是帮扶。”楚鹤声音突然发狠:“朕连你一起杀。”
“别再挑战朕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