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震怒:“傅湛予,我和你妈妈一直告诉你,容家屹立在黑白之间,你要远离容家人,现在你竟然让我收容川的女儿为徒?你想让我身败名裂吗?”
“父辈的过错不应该由子女来背负,我用生命向您保证,容颜永远不会成为第二个容川。”傅湛予弯膝跪在贺霖面前,他无亲无故,最信任的人只有贺霖,只有将容颜交给贺霖,他才能放心入伍服役。
“贺老,求您答应我。”
贺霖大惊,傅湛予自小骄傲,一身傲骨,在向他下跪那一瞬间,他仿佛抛弃了自己的傲骨,骄傲。
所有的坚强也在眼底泛红那一瞬间,支离破碎。
爱屋及乌,贺霖心疼,不忍极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竟然为了容川的女儿下跪?”
傅湛予郑重其事,再次恳求,“容颜是我心爱的女孩,我要入伍服役五年,求您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收容颜为徒。。。。。。”
药效许久才过去,容颜清醒时,傅湛予已经离开贺霖家了。
贺霖端着一杯水走到沙发旁,发现容颜目光空洞,充满了绝望,整个人都慈祥了,“小姑娘,难受的话,哭出来会舒服点。”
容颜肩膀颤抖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她低着头,哭也没有发出声音。
“我做错了什么?爱我的人不要我了,我爱的人也不要我了。。。。。。”
贺霖没有子女,容颜哭的他手足无措,放软了语气,“别哭孩子,你爱的人要你。”
已经答应帮傅湛予隐瞒帮容颜的事,贺霖什么也不能说。
容颜想起容家惨案,想起不知道在哪儿的傅湛予,哭的更凶了。
贺霖急的团团转,恨不得冲到客厅阳台,将躲在阳台的傅湛予拎过来安慰容颜。
贺霖克制住冲动,转移容颜的注意力,“他为什么不要你?”
容颜边哭,边说着自己和傅湛予的过去。
贺霖听完,刚刚是答应傅湛予收容颜为徒,现在是自己要收这个徒弟。
他编了一套救容颜的说辞,随即不容拒绝道:“小姑娘,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收你为徒。”
等到容颜不哭了,傅湛予才离开贺霖的公寓。
那天之后,傅湛予进入魔鬼部队,容颜被贺霖带进政法学院,在容家和傅湛予规划未来时,她便决定成为一名律师。
成为一名像傅湛予母亲那样,令人敬佩,令傅湛予骄傲的律师。
即使傅湛予已经不要她了,即使她已经一无所有,她依然没有放弃这段感情,她想变成一个好人,重新追求傅湛予。
傅湛予服役期间,一有假期,便会去政法学院学校看望一次容颜,不过担心影响到容颜的学习,每次都是在暗中看的。
服役期间,傅湛予去过政法学院十二次。
最后一次去看望过容颜之后,傅湛予去了贺霖的办公室。
贺霖告诉傅湛予,学校有人追求容颜。
傅湛予硬朗的脸阴沉阴沉的,醋味隔着十里地都能闻到。
“贺老,民政局有没有你的学生?”
贺霖猜到他傅湛予打什么主意,嘴角抽了一下:“你就不能等一年?”
一年之后,容颜从政法学院毕业,傅湛予退役,回到容颜身边。
傅湛予摇头,“以防有人撬我的墙角,我要先把容颜娶到我的户口本上。”
贺霖也不放心,便请学生,为傅湛予和容颜办理了结婚证。
但这天之后,傅湛予再也没来过政法学院。
从军校毕业时,战晏琛遭到战清风暗杀,傅湛予为救战晏琛,头部受伤,昏迷一个月,醒来之后,他记得所有的事,只忘记了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