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要,另一边也想要,自己做不出选择,就想要别人牺牲自己为他让步,忘了有句话叫贪心不足蛇吞象。
“小林的天赋很好,你不想要,多的是人排着队让他当少主。”
墨天晔呕得想吐血,他什么时候不想要了?妻子儿子一走这么多年,他无时无刻不想把人找回来,只是……
他隐晦地向后望了一眼。
棠溪聿风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跟着离开了热闹的宴席,前后脚追了出来,此刻正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温雅俊美的面孔背着光,隐藏在昏暗里。
墨天晔双拳紧握。
他不知道,一个是他当做亲生儿子,自少年时期就抚养教导了数十年的弟子,一个是他相知相伴的妻子,还有一个则是他期盼多年的亲生骨肉,这三人怎么就不能和平共处?
怎么就非要逼走另一个?
棠溪聿风什么都没做错,只是教导了林慕几句,怎么就激怒了妻子?非要把人赶走。
弟子分明没有犯错
,要让他赶人离开,他做不到。
况且,就算棠溪聿风有错,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作为师尊,他也应该教导规训,而不是一棒子把人打死。
可他这样想的时候,又想起妻子和他争执的时候曾经说的话:
“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可你觉得棠溪聿风没有错,才是你最大的问题。”
林沁华说:“我真怕哪天妖族来袭,只有我去死才能解决,你也会拿所谓的道义来胁迫我?”
墨天晔当时也处在怒气中,口不择言道:“我辈修仙之人,遵循大义,倘若天下倾覆,不该以身殉道赴死吗?”
林沁华说:“该,我也愿意,但我不会在别人的‘大义’和’期盼’中去牺牲自己。”
她说:“我儿子的东西,他可以不要,可以主动让出去,这都没有问题,但别人不能强行从他手里抢,更不能拿所谓的道义去胁迫他,今天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法器,你的好弟子就能打着为他好的旗号,要让他让出去,焉知明天又是什么?各凭本事的比拼,输了就是输了,技不如人,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别人赢了他?”
“我儿子缺那点东西吗?外门弟子资源匮乏,让了又怎么样?”
林沁华不说话了。
无话可说。
墨天晔也难以理解。
拿一件无关痛痒的法器,换一个友爱同门、和善大度好名声,难道不划算吗?
他不明白林沁华在斤斤计较什么。
分明林沁华从前不是这样的人。
可他不明白,关键从来不在于这件法器,也不在为门弟子,更不在林慕。
而是棠溪聿风从这件事里表现出来的心思。
但墨天晔从根本上就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自然也不会觉得棠溪聿风有什么问题,反而会对林沁华和林慕感到失望。
墨天晔牙关紧咬,侧脸的咬肌隆起,一字一句强调:“我没有这样想过,就算你是太弥宗的人,也不能这样污蔑我。”
“骗骗别人可以,别把自己骗过去了。”顾随之怜悯地看着他,“不过你骗过去了也无所谓,反正已经晚了。”
他手臂一紧,把还有些懵的林慕拉过来,按着肩膀扣在怀里,稍稍抬起下颌,“这是我的人,和你没关系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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