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珺并未解释,挥手示意沈遥可以走了?。
被她养坏的狐狸,好了?之后再不理她,也?是自?然之事。
她大概记起来了?,而她从不回头。像是没有答案,其实这便是她的答案。
暝色四合,阁中又变得昏暗。
晏长珺重新执起笔,看了?看那些?封过火漆、早就落灰的信件凝神。
她曾经?写信,写不会用上的信。
……但是她真的就这样甘愿用不上吗?
那个滂沱的雨夜有人弃她而去,江涛漫天的船舵上有人葬身火海……
她努力过她尝试过,她们却从不为?她停留。
或许她做得很是失败。
别?人仰慕,那也?仅仅是别?人,而不是她仰慕。
别?人的仰慕有什么用呢?
后来的一天晚上,晏长珺做了?个梦。
梦中是纷飞的千灯万盏、佛前?不染烟尘浮光的颀长人影,绚丽夺目的烟花焰火……
不仅于此,还有滂沱雨夜,浑身是血的女人,江涛行船,漫漶火海……
她什么都梦见了?,还梦见了?峥嵘轩峻的宫殿燃起大火,一切都在?火光中颤颤倾塌,那个女人得偿所愿了?;还梦见了?那条大船破江而行,她随没能完全如愿却也?逃过一劫……
最后呢?
梦的落点是她拿着玉如意,挑开了?她的红盖头。
——她的妻子?,只能是她。
从梦境醒来如此轻易,因为?有人还在?等着她。
她想要见到她,立刻要见到她。
君意(二更)
“阿姐,你可知道我们要去见谁?”小?楼
贺镜龄懒洋洋瞥她一眼:“要去见谁?”
小?楼噘着嘴说:“是君意啦,王君意!”
眼见?得小?楼还要讲更多王君意的介绍词,贺镜龄赶紧打断:“我知道她是谁。”
自从?她变傻变呆,哪怕她现在已经恢复,小?楼仍旧把她当傻子,一遇到什么事,她只要反应慢了半拍,小?楼便会一直说个没完没了。
“嗯,就是她,”小?楼被?噎了噎,这才道,“原来遥姐姐一直都有帮君意看病。但是……”
贺镜龄只消看一眼小?楼的面色,便知情况不妙。
她轻轻挑眉,问道:“她现在……病情没有好转吗?”
纵不想承认,小?楼还是点了点头。
贺镜龄若有所思:“这样啊。”
她其实同王君意说过话。那会儿她们中间就隔着一道墙,王妙意说她的小?妹身体?不好不适合出?来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