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珺表现得极为镇定。
玉色肌肤渐渐染上芙色,小巧耳垂也漾成了淡粉色。
下颌线条清浅起伏,更衬她冒着薄汗的?颈间。
颤栗水雾
雪青颜色的绢纱扑落,不?再束缚在手?腕上?面。
晏长珺极其熨帖,她不仅要手把手引领着不谙世事的野狐,还反将原本?缠绕在她手?腕上?的绢纱,贴向腿根。
绢纱彻底展开,绕过?细腰,绕出的结最终抵入了浓花深处。
麝香味道同着花香,馥郁扑鼻。
贺镜龄呆呆地?看着那双浅色的瞳眸,水润润的。色泽清浅的瞳眸摇荡着水光,先是清清明明,最终再到?浑浑噩噩。
修睫孱颤,眸光涣散,最终含起了颤栗水雾。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浸润花田,修长的花茎经历雨水冲刷更为挺拔;花柱顶端的金色粉末流溢,绮丽夺目。
一行人没有在州府停留多久。
停留隔日,众人便?就重新出发了。
坐在车厢上?面,贺镜龄双手?托着头看着旁边酣睡的晏长珺。
她昨天晚上?告诉她,这些才是妻子要做的事情。
贺镜龄从来不?知道妻子要做这种事情,除却?亲吻之外。
她回想着昨夜的大风大雨。
窗外很冷,但她裹着衾被却?不?冷。
彼时她的指尖触碰到?一处地?方……
正想着,马车陡然颠簸,跌撞得车上?二人都觉得始料不?及。
晏长珺从颈枕上?面直起身,瞥了一眼贺镜龄:她正双手?托着下颌,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昨天晚上?的事又涌现心头。
晏长珺长眉一挑,问她:“你不?累?”
“我?不?累,我?昨天睡久了。”贺镜龄答道。
晏长珺抿唇,思忖片刻,心道贺镜龄的确不?应该累。
她累什么累?
“我?累,我?要先睡,”晏长珺掀帘望了一眼窗外景色,又坐回座位,忽而又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贺镜龄想了片刻,这才老实交代:“觉得你好看。”
嗯,人变成呆子的好处就有一点,会说?实话?。
抬眸的动作,使?得贺镜龄的眼尾拉出几分?乖顺。
不?过?这一点晏长珺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贺镜龄好像很喜欢她这副皮囊。
“那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