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问:“那香囊你可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贺镜龄“嗯”了一声,仔细思考后道:“当然,我刚刚说?了,那香囊绣得很?好看……然后还有些淡淡的香味。”
说?到此处,贺镜龄不由得翕动了鼻尖,又说?:“像你身上的味道。”
晏长珺长睫轻轻一颤,浓密睫羽下眸波微漾。
像她?身上的味道?是贺镜龄自己身上的味道才对。
晏长珺也说?不清自己缘何?要选用麝香。大抵是因为她?要同贺镜龄成亲,故而才选用她?的用香。
就像她?的人一样:强烈、刺鼻、挥之不去。
事实证明她?所选用的香并?没有错。
纵然贺镜龄不记得一切,但还挂念她?为她?缝制的香囊,还说?这是她?身上的味道。
倏地,晏长珺只觉心中淌过?一脉暖流,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她?好欣慰,欣慰她?不记得一切,但仍旧挂念她?的东西,就像是贺镜龄挂念她?一样。
贺镜龄仍旧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望着晏长珺。
她?唇畔口脂因着方才的深吻已被擦花,鲜润的唇也肿胀不已。
纵然贺镜龄现在不记得她?又如何??她?愿意学,她?也愿意教。
而且贺镜龄已然承认她?是她?的妻子。
她?还可以看着她?、陪着她?,等到她?想起一切的时候。
来日方长。
想到这里,晏长珺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撩过?贺镜龄的头发。
往常她?还在锦衣卫上任职的时候,头发常常掩藏于大帽,以至于旁人鲜少知晓,她?的青丝是如此乌润柔软。
也只有晏长珺知晓,在她?们密着时交缠的发丝,散发着如何?诱人深陷的香气。
在她?情动时指节没入她?的柔软发丝,一遍一遍地深味孱颤的欢愉。
真好。晏长珺终于从意识中回神?,缓缓开?口:“你知道吗?那个香囊,是我的绣的。”
闻言,贺镜龄明显一怔,不可置信地抬眸,仔细打?量晏长珺的脸。
她?眼睛耷拉着的样子真好看。贺镜龄莫名地想着。
就像是她?喜服前所绣制的牡丹花一样富贵。多的话贺镜龄说?不出?来,没人教她?怎么说?。
她?只知道她?的妻子虽然奇怪,但很?引人注目。
“啊,是你绣的吗?”
贺镜龄语带怀疑。
晏长珺方才一定不开?心她?提起那个香囊,怎么这会儿又开?心起来了?
她?努力回想。
晏长珺却忽而握住她?的手,语气诚恳地认真道:“是,是我绣的。之前京城里面时兴情人之间?互赠香囊,我便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