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句一吐出,晏长珺的脸颊便不由自主地染上荔色,很快红到耳根。
这种?话居然要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贺镜龄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如果?她想……的话。
晏长珺觉得自己不能再细想下去了。
她起初只是因她不记得她伤心,现在却?要面临一个?同样的严峻的问题。
“什么?是亲吻?”贺镜龄忽而靠近。
她垂着长而浓密的眼睫靠近,热气扑洒在晏长珺的面门,近在咫尺之?间,便可亲吻上她的唇瓣。
“是你方才做的那样……吗?”
热气随着词句喷薄而出,尽数呼在晏长珺的面门。
说她呆吧,她却?又迎上来了;迎上来吧,却?又什么?都?不做,任由她鲜润的唇瓣晃荡眼前……
晏长珺挑了挑眉,忽道:“对,就是我?方才做的那样,你也要像那样。”
下一刻她的唇瓣又被晏长珺含住。
——晏长珺才纠正了她,她没有咬她,这是……亲吻。
她听见晏长珺低低的声音溢出,“放松。”
舌尖又被她的舌尖勾缠住了。
“用心。”
喘息间隙,晏长珺重又出声,手不知何时已经按上了贺镜龄的后脑勺,迫使后者向前,而她自己也向前送往。
…(仅仅是一个?吻!)
方寸之?间,顿时逼仄出绵缠的情意?。
贺镜龄知道晏长珺是在教她。在婚房的时候,她一点不像现在这般轻柔和缓。
指尖还?在掌心打着让人难耐的旋,舌却?故意?放慢速度。
明明事先说好是教她亲吻,但晏长珺渐渐地就忘乎所以。
她不是一个?好师傅。
可是她实在她想她了(她只是想见!!!!)
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深夜,她常常梦见她(……仅仅是梦见她!)
她俯首去衔鲜润的朱唇,又辗转碾磨到了唇边,轻吻慢咬,喉间不自主地发出餍足的低叹声音。
而贺镜龄也被她吻得面色泛起薄红,低低的颤音次第送出。
“哈……”贺镜龄错过眼看她,艰难chuan息着。
(仅仅是一个?吻!!!)
狐眸眼中的纯澈消失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延展无边的沉沦yu色。
她真不是个?好师傅。晏长珺还?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