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诧异地问:“还有什么事情?”
她一边发问,眸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窗边。
那?里有一个,小心翼翼望向她的女人。
她还是和原来一样,小心翼翼、相当?谨慎。只不过那?些日子是伪装出来的,但是如今可不一样了。
闻溪挠了挠头,说:“就是那?喜服上面绣制的花纹……您可知道吗?”
女人微微一怔,“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哦,我知道,是喜服上面的绣花对吧?”
她的母亲便有辰州血统,那?会儿?结亲的时候,也?用过辰州礼。喜服上面还绣制了花朵纹路。
用玉如意?挑起新?娘盖头的一瞬,新?娘先看到的不是对方的脸,而是对方衣服上的花朵纹路。
这便是辰州女子结亲之礼。
“是,正是喜服上面的绣花,”闻溪顿了顿,又道,“您的喜服需要在下帮忙吗?”
……不错,闻溪虽给自己量体裁了一套喜服,但是她知道,用玉如意?挑起小荷红盖头的不会是她闻溪。
而是她面前这个,眉如墨勾、仪容俊秀的女人。
那?个暴雨滂沱的夜晚,闻溪便明白了此事,原来她会在河边上捡到小荷不是偶然。
她取的这个名字还真是有缘,因为小荷似乎本姓禾。
言谈中,闻溪知道女人寻找了小荷很?久,而她又是附近商队的人——闻溪知道那?个商队响当?当?的大名。
商行家主家中乃是辰州人,同样有一妻。这样的话?,她们少主如此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无怪乎方嬷当?初怀疑小荷,她本来就是一个有秘密的人。
“不用,衣服我自己会准备,”女人笑了笑,“还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闻溪很?想问问她。
那?个夜晚,女人冒雨前来,馈赠丰厚,足以让她的酒坊继续做大,直接跃升镇上首要位置。
女人的要求很?是简单,照顾好小荷。她现下还有事情要忙,不方便接走小荷。等到她处理完手中的事,就来接走小荷。
朝夕相处,哪能不生出感情?事到如今,闻溪也?只能安慰自己,好在她起初就一直告诫自己,切莫太过动心——小荷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她好转过来,本来就有心上人怎么办?
所?以,当?女人找来的时候,闻溪没怎么费力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只是……她为什么要借她的身份,与小荷成亲呢?闻溪不明白。
她大可径直接走小荷。
只是闻溪不敢问。她忽而觉得,自己也?该为这么几个月来的幻梦作结,所?以她仍旧委托人给自己做了一件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