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都是他抱着秦长青睡的,也有□□的坦诚相拥过,但秦长青却是从未有过那方面的心思,更不会觉得他有那方面的心思。
秦长青的身体真的很修长,腰也细。他以手环住便能感受到那人腰间的韧劲,他无数次见过秦长青这副冷色严肃的面容下衣裳里的春景,他不是圣人,也会有欲望。
可他都一次又一次的忍了回去,可偏偏秦长青毫不避讳,有时直接当着他的面便脱了衣裳下水洗浴。
这个人当真是不觉得他会有非分之想。
一手握住秦长青的手将人环在怀里,一手捂着那人的额头。
由于嫌挤,秦长青将披在身上的白色狐裘披风脱了下来,他挣扎了几下,他想抱着宋玄玉但他无从下手只能环着那人的脖颈。
看着眼前人这张近在咫尺,清冷绝尘的面容,宋玄玉屏住了呼吸,那人身上穿的很单薄,只有一间薄衫,这狐裘还是他这里取出来硬给人披上的,真是又怕冷又倔。
那人头放在他的颈窝间眯上了双眼,从前虽然也是抱着人睡,但是那人不会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不会人跟他贴的那么近,手还环在他的脖颈间,这个动作当真是有些邀宠的意味。
秦长青只是想离宋玄玉近些,抱着这人当真让他安心至极。
“有些硌人。”秦长青伸手想将东西拿出来,刚刚触及,宋玄玉附身在耳畔低语,“你有没有想过这是本君的…。”
听到那两个字,秦长青原本昏昏欲睡的思绪,打了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瞬间收回了手。
这么烫他以为是什么制热的灵器。
他大脑瞬间嗡嗡作响。
“知道是什么了吗?”宋玄玉勾了勾唇角,看着那人脸埋在他胸膛前,不敢抬头,耳朵红得吓人的人。
秦长青赶紧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脸色难看地咳嗽了两声。
周檠爬上凛沧殿屋头吹风,拼命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去看那人,可声音却像是风一样拼命的往耳朵里钻。
将人抱在怀里取暖,实在是多此一举,不过是一个想抱着人一个甘愿被抱着罢了。
半响后,宋玄玉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秦长青踌躇不安地睡不着觉,他看到好几次玄玉自己解决,虽然那人总躲着他,但总有不碰巧的时候。
他一个瞬移去找了宋玄玉,
他所料不错,那人正衣裳半褪的解决着私事。
他思索了几息,似乎反复纠结之后得出的结果,“如果你想的话,本君可以的。”
“不用,你走。”宋玄玉将衣裳整理好,忍住那股热上了头的念想,让秦长青离开。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秦长青薄唇呢喃,白日里的冷静漠视的形象不复存在,有的只是看起来做错事的孩子那般手足无措。
可惜,他实在是脏得很。
“也许你该找一个道侣了。”秦长青脑海里搜罗着回复,可却只拼凑出这一句话,他有时实在嘴笨,那种莫名的局促让他带着些逃离意味地转身离开。
从小就在那些老狐狸堆里混得风生水起,游刃有余的人,怎么会看不出秦长青那突然的卑微,宋玄玉道,“阿青,并非可以随意的存在。”
宋玄玉将那股子劲强压下去,走到秦长青身前,“阿青会不会觉得,本君也是个恶俗的人,这般管不住自己。”
他对于此事若是想放纵,便比旁人更能加放纵,可他不会。
秦长青依旧感觉得到宋玄玉的呼吸很热,眉宇间却是有些落寞,玄玉这样的人应当不会喜欢一个不干净的人,而他也追逐不上这样热烈的人。
他这样胆怯笨拙的人,配不上玄玉的。
那种纠结的滋味在脑海里翻江倒海,理智无数次的来回翻滚让他知道他配不上宋玄玉,他自认从妄自菲薄的深坑里跳了出来。
他除了是第一修士什么也不是,外人口中喜怒无常,脾气暴戾薄情寡义自私自利又以修为压人的人罢了,玄玉这样的人,应该配一个同样天资肆意的骄子,而非他这般除了修为什么也没有,深陷世俗拼了命也挣脱不出来的愚钝的人。
宋玄玉是灵魂生活在世俗之外的人,而他,被世事所携裹的终将被世事所携裹。
可是那股劲子冲动当真让他想为了自己放肆一把,哪怕飞蛾扑火,可是不行,他做不到那般洒脱,也做不到弃身后所有于不顾。
他若弃了所有,那种心中的失重感会让他觉得他是个为了情爱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的废物,他不是,至少他不愿意是。
他真的喜欢玄玉。
宋玄玉对他很好,好到他可以交托性命,但那人对他也不过是手足之情罢了,那人一向重情重义的。
秦长青心乱如麻,“既然你没事,本君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