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檠当即拿来了颜料和纹身针,将秦长青搂在怀里,细致的给他纹着。
随后又细致的在那刺青处上了药,才将那人的衣裳拢了拢,那人将衣裳拢好之后,藏住了那朵梨花。
他将那梨花纹在了左胸膛的下方。
秦长青已经有些意外,他以为周檠会纹他的名字,至少会将纹身露在外面,“我以为你会纹上你的名字。”
“只要本座知道,师尊这朵花是为本座纹的便好,名字多是纹在脔宠身上,徒儿舍不得用在师尊身上。”
周檠有些克制。
“阿檠经常给人纹,手艺不错。”秦长青在镜子面前看了看。
“本座没兴趣给别人纹。”
“汤舍身上的不是你纹的。”
“他自己纹的。”
秦长青只觉得这汤舍真是将他这个好徒弟拿捏了几分,知道那人占有欲强烈,自己这就去给人助兴了。
一连三个月,周檠几乎日日都宿在月华殿。
虽然怀胎三月,可那人体型上依旧没有太大变化,秦长青依旧每日练剑,丝毫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有孕在身。
“师尊,孩子月份大了,经不住师尊这样折腾。”周檠扶着秦长青,握住他手中的剑。
“那本君不要孩子了。”秦长青语气轻飘飘的。
看着眼前越发娇纵的人,周檠有些无奈。
“还有七个月,长时间不练剑,手会生,再说阿檠不是一直陪着本君吗。”秦长青表现的很依赖周檠。
周檠真觉得没什么能阻止这人练剑了,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能动便练个没完没了,“师尊,你是不是睡觉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剑意身法。”
“你怎么知道?”
周檠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瞬。
“师尊,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宴请四方。”周檠以手撑头,看着梨花树下身影翩跹的仙君。
“本君很好奇,你的那些个红颜知己是不是也被你哄的鬼迷心窍。”
周檠很会演,演乖巧,深情和尊师重道,这些曾经无一不将秦长青哄的团团转。
“本座何曾骗过师尊。”
“你说过会一直护着本君的。”周檠话音刚落,秦长青便说道,“本君一直记着的。”
秦长青永远记得,得很久以前,哪个满嘴都是师尊的少年,只知道缠着他要自己多疼疼他的少年。
“师尊。”
“周檠你知道吗,每当为师想起那些曾经,便心如刀绞。”秦长青此话不假,曾经太让人怀念,如今太残酷。
“师尊,再信徒儿一回,徒儿可以对天发誓,此生若负秦长青天——”
秦长青直接捂住了周檠的嘴,“不准发誓,我信你了。”
在修真界,誓言是不能随便发的,因为真的可能会遭天谴。
秦长青被周檠揽在怀里,同他看着那些奏章。
“师尊,呆本座怀里,外面冷。”周檠将人摁回怀里。
秦长青躺在那人怀里,看着那人在奏章上井井有条的批判,他觉得周檠似乎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了,体型健硕了修为也炉火纯青,狠心暴戾却有手段压得住那些人,不仅连那人自己,连他也可以照顾的事无巨细。
他真觉得周檠很会养人,会让人贪图安逸的,在他的爱里沉沦的做一只金丝雀。
“阿檠,你好勤快。”
“这样师尊才可以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