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这人的,不肯开口言爱。可若我不说,谁又知道?本君不想当为爱摇尾乞怜的囚徒,也不想做暗无天日之下懦弱不敢言的可怜虫。”
周檠听着这些话语,疼的要命。
师尊骨头硬,他又何尝不是,他不想当为爱摇尾乞怜的囚徒,也不想当暗无天日之下懦弱不敢言的可怜虫。
所以,他想毁了他,毁了视他如尘泥,让他夜夜辗转反侧不得而眠的人。他是个傲气的人,想念一百遍不说一遍,爱透了只敢言恨的人,可他不曾想过。
也许,师尊与他心意相通,原来夜里辗转反侧的人不止他一个。他从未想过,那么一个冷漠傲视的人,会对他有感情。
即使他爱透了也不敢言,言了便是自取其辱,他的尊严不允许他如此。这一刻,似乎眼前的人做的所有事,即使是错的,也可以原谅。
“师尊。。。”
秦长青抬头吻上周檠的唇,凤眼里的满眶泪水随着闭上,落了满脸。
师尊。。。别哭。。。
周檠用手去抚秦长青的脸
吻了许久,周檠都没有反攻,只任由此人笨重的啃咬。
吻完,秦长青推开周檠,“你走吧,本君想静静。”
周檠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这些话他多希望是真的,却又不敢信。
如果是真的,他又该如何面对这个几次被自己逼到绝望的人。
“不管如何,我希望你去地府看看。”
“本座信你了。”
“本君不要你信我,你去看。”秦长青的语气带着决绝。
周檠的脚像是灌了铅,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事已至此,他曾经以为的,似乎都在一瞬间坍塌了。
秦长青也喜欢他对吧?
秦长青看着周檠离去的背影,闭上双眼。
真相什么的,早就不重要了。他只要汤舍给宋玄玉偿命,周檠失去魔殿庇佑,沦为人人喊打的魔头,要知道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
出了月华殿,周檠抱着头苦思冥想。
方才秦长青的模样真的让他揪心,他真的想上去抱住他,却又不知道作何身份。
难道自己的所做所为就是个笑话?
可若是不问,这个问题始终悬在心上。
“周檠,你是魔主,杀伐果断的魔主,那人已经毫无价值了,可以除掉了。”一个玉冠紫袍的男子,从偏殿走来。
“呲——本座不会为了这么个人,优柔寡断,他还有用。”周檠眯了眯鹰眼,将眼中复杂纠结的情绪隐藏起来,抬起头,似乎又是那个睥睨天下,一切尽在掌握的帝王,“我修不了魔道,三清道太霸道强势了,他体内有圣源。”
“不修魔道?”紫衣男子凝眉思索片刻后,劝周檠修魔道的事虽然重要,却也只能暂时抛之脑后,又道,“也好,看你如何决策。”
“你可知我今日来,所谓何事?”见周檠摇头,紫袍男子叹了口气道,“汤舍这孩子从小便爱慕你的,听说你死了,他便说要寻尽世间所有的法子帮你重生,他遭了不少罪,他曾经也是个仙骨奇姿,却为了求凝魂灯,交还给人了,所以他现在仙骨具损,是个废人。”
“我说这么多,只是出于长辈的顾虑,莫要负了他,他只有你了。”
周檠还是没有去问。
他是不是对秦长青太狠了,
其实周檠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狠之一字。
他的母亲是个妾室,生下他就被他那个爹杀了博皇后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