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走进了两三个人。
“啧,你的走狗被活活吊死,你在自己徒弟身下雌伏的倒是心安。”汤舍说着,在秦长青的身旁坐下,“真是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仙尊,有朝一日也要徒弟伏下身子乞求怜爱。”
“你说谁是走狗?”
秦长青心中嗤笑,这人果然按耐不住来寻他了。
“说错了,是姘头。”
“乌合之众,你离了周檠又算个什么东西呢?你倒真以为有人将你当回事了?”秦长青面上淡定自若的饮着茶,心下闪着杀机,漫不经心地反问。
当初宋玄玉在时,他忌惮他三分,可如今,又另当别论。
秦长青挑眉道,“你知道吗?周檠最喜欢本君哪吗?”
“是眉眼啊,是压的无数高修抬不起头,无双修为养出来的傲气啊,不是这副楚楚可怜摇尾乞怜的模样。本君即使是雌伏,也是为爱低头。而你?不过是一个仰仗他人庇佑的男人罢了。”
“你说一个喜欢征服的人,怎么会看上一只金丝雀。”
秦长青当然拽不出这成串大段的与人争宠的话,皆是尤仄在背后出谋划策,他对这些当真是一窍不通。
“你欺他负他辱他,你真以为他会原谅你?”汤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来人,给我划花他的脸,让他再也好不了,你也就这张脸生的好看。”
“就凭你们?”秦长青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身后的李宿手中变换出一柄蓝色光剑,直接刺向那些魔卫。
“就凭你?杀不了本君的。”
先不说汤舍身上的护身法宝多如牛毛,就连周檠的护心本源也在他这。
若非先前他忌惮周檠,有人敢动宋玄玉,不抽死这人都算仁慈的。
“你不是靠这张脸吃饭吗?”秦长青轻蔑一笑,用手指劲力在汤舍的脸上,写了个“仗势欺人。”
血淅淅沥沥的直流。
“你!你敢!”汤舍捂着脸,看着满手的血,一脸不可置信与惶恐。
秦长青眼中凌厉之感更甚,“本君有什么不敢的?昔日你羞辱宋玄玉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
“你就不怕周檠赐死你?”
“怕啊——你可以试试,是你先死还是本君先死?”
眼前人眼中的决绝让商袭打了个寒颤。
说完,秦长青垂眸看了他一眼,挥袖转身离开。
*
午夜,周檠回到了日晟殿,汤舍带着一片面具,哭的梨花带雨,拉住周檠的衣袖,“阿檠,你会护着阿舍的对吧?”
“发生了何事?”周檠将人揽入怀中,看着汤舍面具之下的伤口,血淋淋的“仗势欺人”四个字,他眉宇瞬间暴戾了起来,脸色十分骇人,像是要吃人一般,“这是谁干的?”
“他发现了,他说是阿舍杀了他的情郎,要阿舍不得好死,他说…若是我离了殿下便是个什么都没用的废物,阿檠,我真的好怕。”
“是那老东西?”
“他说要杀了我为他的情郎报仇。”
果然那老东西早就知道宋玄玉死了,勾引本座为了伺机而动给他的情郎报仇?可笑。
“他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看着汤舍脸上的仗势欺人四个字,只觉得这四个字似乎刻在他脸上,喜欢刻字是吗?
你的脸倒是一块刻字的好地方。
周檠浑身气血翻涌,这东西怎么敢动他的人,给点眼色就顺杆爬了,他喜欢将人压得顺从,敢顺势而上无法无天他不介意教教他规矩。
“本座一定替你讨回公道,没有什么比放荡至极四个字更衬他了,本座要他为天下人耻笑,亲自给你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