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是在演殿下瞧不出来吗?”国师从偏门走出来,“殿下宁愿要他的虚情假意,也要冷落阿舍的心吗。”
“卑职不是在质问你,阿舍他昨天在我那哭了。”
“国师不是他,如何知道他在演?”周檠话语里反驳的意味分明,显然不想听到这话。
“魔殿宝库有颗试心石,殿下一试便知。”
“将人心交给一块石头,国师未免有些天真。”周檠对试心石这种东西嗤之以鼻,人心千算万算就算不明白,情爱千猜万猜不得其解,什么样的蠢人才会用试心石的结果定义一个人的爱。
“殿下还是执迷不悟,那人早就知道宋玄玉死了。”
周檠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问道,“这件事绝对没有散布出去的可能。”
“我曾与宋玄玉交过手,那人与宋玄玉有一种心有灵犀的契约,可以让二人在交战中极为默契,而那契约正是生死之交,一方死了功法便断了。”国师说了又道,“其实求证并不复杂,殿下只需言语试探便可得结果。”
“那人不仅知道宋玄玉死了,还知道宋玄玉是因和而死,他想夺走阿舍的一切。若不是此事与阿舍有关,我也不会多事。”
周檠心中冷意横生,他似乎从来都没看透秦长青。
近些日子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似乎也得到了某种解释,若不是别有所图,他有什么会服软,若不是别有所图那人怎么会讨好他。
“脔宠便只是脔宠,还能翻了天不成。”周檠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国师见状道,“微臣只是不希望殿下蒙在鼓里,微臣告退。”
周檠躺在魔殿的地板上,看着天花板。
在去青玉镜之前,他想折磨那老东西直到不死不休。
可回来之后他甚至有些不敢见那老东西,至于原因他似乎也一直逃避深究。
可他突然想让那老东西走了,换种说法跟那人一刀两断。
可那人出去之后,便有了搅弄风云的资本。
“徐临,将那人杀了吧,省的本座心烦。”周檠挥手吩咐一旁的徐临。
“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徐临问了一句。
他知道这不是他该问的,但他总要问上这么一句。
“你觉得本座缺他?”
徐临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周檠宁愿放弃一统六界的机会,也不让那人走,“若主子不后悔,卑职自当万死不辞。”
“杀了他,做成尸傀。”
徐临道了声,“是。”
“属下还是不明白,主子为何要将两人都逼近死胡同,那不是主子想看到的。”
“徐临,你觉得你跟了解本座?”
“卑职不敢,卑职告退。”
周檠薄唇轻启呢喃,“优柔寡断,废物的代名词。”
徐临背着剑在屋檐上行走,心中思绪万千。
他总觉得主子对自己太狠了,当年他知道秦长青死的时候周檠有多辗转反侧,当其练要带那人走的时候更是怒发冲冠。
至于主子为何要杀那人,徐临知道周檠动心了。
可杀了那人,主子真的不会后悔吗。
徐临坐在屋头,看着秦长青,“你为什么不肯对主子好一点,他要我来杀你。”
秦长青看着徐临,神色坦然生死无畏,“本君就站在这里,性命随阁下取之。”
“你这几日呆在死卫所去逢生那,老鬼会护着你的。我便说你在老鬼那,我没机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