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玉玺。”
“算得上个好物件。”秦长青没想到自己买来的荷包居然换到了这么个东西。
秦长青今日的心思一半放在了擂台上,剩下的一半放到了周檠身上,那人似乎对此很不满。
擂台比试完了以后,魁首毫无疑问是首席弟子,也是新晋的御用死卫。
周檠跟秦长青去了月华殿,那人今日心情出奇的好,对秦长青也温柔了几分,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将秦长青抱在怀里,哄了又哄才起身离去。
周檠哄起人来,当真是有种摘星摘月给你的架势,能让人溺死在他的温情里。
但大多数时候他的态度是,什么人,需要本座亲自来哄?自己擦干眼泪过来迎合本座。
周檠深夜才去日晟殿批阅奏章。
汤舍已经坐在那椅子上睡着了,似乎等他等的太久了。
“以后你自己上床先睡,近些日子要计划着侵入四大宫的事,有些忙。”周檠将身上的狐裘大衣解下来给汤舍披上,将那人打横抱起,那人只是摇了摇头,坚持要留下来陪他。
“这是你煮的?”看着书桌一角的桃花羹汤,周檠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御膳房送来的。”汤舍在周檠面前很矜持,一副光风霁月如沐春风的模样,不会像秦长青那般主动的环住他的脖子,他知道周檠不喜欢他那样。“阿舍帮你研墨。”
“现在天气寒凉,不必了,来陪本座一同批阅。”周檠将人搂进怀里,让汤舍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周檠端起书桌一角的桃花羹要喂给汤舍,汤舍眼中闪动一瞬,没想到那人居然喂给他了,这可是烈毒。
魂毒,重则可让人魂飞魄散的东西。
汤舍想都没想就毫不犹豫的喝了,“这里面有姜味。”
“放了姜?”他知道汤舍不吃姜,所以就没再给他喝,低头抿了一口,将碗放在了一边。
忽然,他的万蛊之源感受到了,一股子黑色气息被万蛊之源湮灭,他连忙将手里的羹汤放下,“传施洛。”
“羹汤里有毒。”汤舍躺在周檠怀里,嘴角当即溢出血迹。
周檠赶紧用灵力稳住汤舍,直到施洛到来,“快看看,他这是什么了?”
“这是魂毒,不是普通的毒,即使是殿下中了也九死一生。”施洛没有任何迟疑,连忙回禀道。
魂毒,这老东西真是想杀他想疯了。
前些日子他的万蛊之源,捕捉到了两种蛊毒,他没放在心上,这人如今连魂毒都用上了,世间最阴毒的毒,入口既可毙命,汤舍是西山一族,血脉原因才没有立刻毙命。
这桃花羹,他偿的出来,是那老东西做的。
“这么喜欢用蛊毒么,本座成全你。”周檠将人交给了一旁的施洛,一个瞬移到了秦长青跟前,大手捏住那人的下巴,几乎要将人捏得脱臼,“秦长青你以为你杀的了本座?师尊如今当真像个跳梁小丑。”
“本君没有。”那力度几乎让秦长青有些喘不过气,疼得他下巴都麻木了,他艰难出声辩解。
“装,继续装,本座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装的。”周檠不屑的啧了一声,看着秦长青的眼神即尽鄙夷,说完一脚踹在秦长青的身上,将那人踹倒在地。
那人修为尽散那里受的住,当即嘴角溢血,看着周檠,呲笑道,“不信算了。”
周檠伸手塞了颗蛊毒在秦长青的唇齿间,逼迫人咽了下去,厌恶地摸了摸那人的脸,语气里带着血腥残暴,“师尊,好好享受。”
“咎由自取的j人。”
留下这厌恶至极的话语之后,周檠挥袖冷漠转身离开了。
秦长青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懒得解释,周檠认定的事他改变不了,他说再多都是虚情假意,巧舌如簧。
他忽然浑身刺痛,似乎是蛊毒发作了。
碎骨之毒。
受着开始浑身骨头想针扎的一般,浑身疼得往外溢血,不久之后浑身的骨头会被一点一点腐蚀,成为全身瘫痪的废人。
这蛊好疼,那种遁无可遁的疼,秦长青浑身缩成一团,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那种似乎坠入了针网的感觉,有人在拿针刺穿他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