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环过秦长青的腰,又道,“多谢殿下好意,有此一人足够。”
周檠万万没想到,秦长青本来只说去摆平他,却变成这般如胶似漆的模样,其练似乎如今如何都不会放手一般。
看着那人怀里,
往日站在寒山之巅,杀伐果断,孤傲矜贵的人,在那人怀里无限温情,似乎要教人溺毙其中的眼神。
周檠忽然发现,那个据人于千里之外,目下无尘的高岭之花,永远都是惊鸿一般的存在,那人卸下那副近我者死的冰冷,有的是大把的人围着他转。
可那人便生对他冷漠至极,据他于千里之外。
那又如何,在床上还不是由他掌控,即使抗拒也只能皱着眉头咽下,他不喜欢太温顺的猎物,秦长青在床上给他带来的欢愉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不可否认,那人高风峻节的反应让他欲动。
他对秦长青的恨让他心安理得的将人折辱。
可每次秦长青时候便会恼怒至极,看着他的眼神犹如千针万剑,他想要秦长青也沉沦在欢愉里。
看着高岭之花沦为欲望的□□臣。
周檠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
宴会之上的才艺表演他都无心观看,直到秦长青上场。
只见那人换上了红玛瑙的脚链,手中拿着一柄闪着青色霞光的宝剑。
“说是剑舞,其实是一套剑法。”秦长青起剑时说道。
只见那人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舞剑,下手快准狠,动作飘逸而有力,身上的风尾裙随着一次次走位挽起花来。
泠泠——泠泠泠——
只见其练捧着一把琴为其伴奏,弹的是四面楚歌。
实际上秦长青并未使出全力,只是信手拈来的耍着,却让众人惊呼,“这恐怕连四大宫的剑道大宗师都不能及。”
“此人究竟是何人。”
一曲舞的极快,最后收剑,回座。
“你这剑道的造诣怕是还在吾之上,佩服佩服。”其练对夸奖毫无吝啬。
过了几息,那魔座之上的人似乎才反应过来,“未曾想过你还有这等本事。”
“谬赞。”语气里是冰冷生硬。
秦长青坐回了其练的腿上,耳垂却被那人从后方咬住。
“脚怎么可以随便给别人看。”
“都是男子有何不可。”
“可男子对男子也有非分之想。”
“你吃醋了。”
“嗯。”其练闷嗯一声。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秦长青转头在其练的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本君只偏爱阿练一人。”
此时高位上的周檠手中的酒杯都被捏的变形了,仍然浑然未觉。
是个人都能亲你是吗?下贱。
“阿敬,你怎么了?”一旁的汤舍看着周檠不太对劲,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
“没事。”周檠看了汤舍一眼,他的眼神很平淡。
甚至提不起温情了。
这几日不知为何,心神不宁,连对汤舍的关心呵护都少了,也有些提不起兴趣。
汤舍眼神颤了颤,“阿敬,我这几日总是心慌的很。”